我拿著一束香水百合往墓園走去,我要見的漂亮媽媽在11年前就在此處長眠了。當然家裏還有一個親生的母親不二淑子,但母親說這位漂亮媽媽比親生母親還要重要。因為如果沒有她的舍命相救就沒有今天的我和周助,是我們很重要的人。所以有時間的時候我們都會來看她,跟她說話。
不知不覺我倚在漂亮媽媽的墓碑前說著念著就睡著了,絲毫未發覺現在已是夕陽夕下了。
落日的餘暉下,一個高挑的身影緩緩向我靠近。他駐足在我的身邊,輕輕的搖著我,道:“阿尋,快醒醒!回家了!”
我在夢中迷迷糊糊的應著:“嗯?手塚?不要,我不要回家!我才不原諒那個家夥!我跟小景說了我要翹家!”
“翹家?真虧你想得出來!”手塚無奈的背起我走出了墓園。
夜幕漸漸的降臨,手塚宅跟往常一樣,家人忙碌了一天都早早的休息去了。手塚在浴室裏沐浴,才剛洗完,就聽到了一聲尖叫。手塚來不及擦那濕淋淋的頭發就往房裏奔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連門也沒敲就闖了進去,順手打開了燈。隻見一個嬌小的女孩深深的把頭埋在雙膝裏,縮在床角,不停的哭泣著。
“怎麼了?阿尋,發生什麼事了嗎?”手塚輕輕的將我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我的背:“不哭了,不哭了!”
“哥哥不要阿尋了嗎?”我埋在手塚的懷裏,哭得更大聲了。
“怎麼會呢,怎麼會不要阿尋呢?阿尋這麼可愛,這麼乖巧!”手塚呢喃著,恐怕這小丫頭睡迷糊了吧。
“那哥哥為什麼不在我身邊,明明知道人家怕黑,還要放人家一個人在房裏,還把燈關了!以前哥哥不會這麼對人家的。”我硬咽的指責著。
“那我現在陪你好不好?不會再放阿尋一個人在這裏了!乖,不哭了!”是因為怕黑才驚醒過來的嗎?手塚暗暗自責。
“好!我會乖乖的,哥哥不要走!”我緊緊的抓著手塚的衣服不放。
手塚一臉溫柔的輕拍著眼前這個淚眼模糊的女孩,輕輕的哄著。完全沒發現門外偷窺的父母。手塚彩菜輕輕的扯了下丈夫,在兒子還沒發現前準備撤退。手塚國晴不可置信的說:“那個人是小光嗎?小光也會哄女孩子?”
“你個死人,快走啦!別打擾小光的春天!”手塚彩菜笑得很是奸詐,於是兩個人躡手躡腳的潛回了房。
在手塚的安撫下,我止住了哭聲,腦袋也漸漸的清醒起來。突然一滴冰冷的水珠鑽入了我的後頸,我猛得抬起頭:“周助,你是不是又沒把頭發擦幹?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樣會生病的!”
“咦?今天的周助怎麼這麼像手塚?”我楞住了,是我的幻覺吧,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怎麼還是手塚,我又用力的揉,一臉的不可至信。
手塚無奈的抓住了我拚命揉眼睛的手,歎了口氣道:“別揉啦,再揉下去看到的也是我!”
“嗯?手塚!你,你怎麼到我房裏來了?”我猛得向後一退,後腦勺撞到了床頭。“哎喲!”
手塚忙把我抱到懷裏,幫我輕揉著後腦。“這是我的房間,是我背你回來的,你不記得了嗎?”
“嗯?好像在墓園看到你了,然後就不記得了。”我努力的思考著!
“不記得就算了,今晚你就睡這吧!我已經跟家裏人說過了!”手塚不以為意的說。
“啊?好!”我無意識的應著。
“還痛不痛?”手塚關心的問。
我突然間意識到,我整個人都被手塚擁在了懷裏,還把人家的衣服哭濕了一大片!我困窘的一推,就離開了手塚的懷抱。
“怎麼了?”看著懷裏驟然失去的溫度,手塚有點失望的問。
“那個,沒什麼!手塚,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掩飾著自己的心虛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