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鬧鍾響了……”
“沒事,就讓它繼續響吧。”方澤文實在不願意放手,自從上次喝醉酒在天台上親了李晴天後,在無數個接下來安靜的夜裏他也思考著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傻帽的女人。
李晴天扭過頭指著茶幾上的手機小聲地說:“如果不把它關掉的話,它會一直響的,很頑強。”
“那它總會有沒電的時候,能比我頑強嗎?”
方澤文捏著李晴天小小的下顎,輕輕地抬起她的臉。他一雙深邃的雙眼注視著李晴天圓圓的眼睛,豐潤的嘴唇微微地動了一下。他慢慢地低下頭,李晴天屏著了呼吸,睜大了雙眼望著方澤文。
她以為隻要瞪著大眼睛他就會退縮,而不知道她明媚的雙眼才是能把方澤文的魂勾走的最厲害武器。
方澤文高高的鼻尖率先碰到了她翹起的鼻尖,在他親下來的一刹那,李晴天用力地一扭頭,方澤文的吻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臉龐上。
他放開了李晴天,她像是得到了救贖的兔子,趕緊地赤腳跑出了方澤文的公寓。方澤文雙手抱在腦門後,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開始責備自己為什麼就連這都忍不住,現在在李晴天的心裏肯定會以為自己是個亂搞男女關係的變態上司。
他彎下腰撿起了李晴天的高跟鞋放在鞋櫃裏,又拿起了她的手機關掉了鬧鍾的鈴聲。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李晴天的手機想這個丟三落四的女人,鞋子都不穿就走,要怎麼走回去?
方澤文脫下了浴袍換上了衣服也跟著李晴天的腳步走出了公寓,騎著自行車在半路上終於都找到了李晴天。
方澤文把自行車橫著停在她的麵前,阻止了她前進的腳步,語氣有些強硬地問:“喂,手機不要了?鞋子不要了?”
李晴天一手奪過了他手裏的鞋子穿在了腳上,把手機也搶回在自己的手裏,可是才剛走一步,那昨晚崴腳的地方就痛得不行。
方澤文垂下雙眼看了一下她的腳說:“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黃鼠給雞拜年。”
“什麼意思?”
“不告訴你。”李晴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打算繼續往前走,但腳卻疼得邁不開步子。
“我書讀得少,你別欺負我。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肯定是罵人的話,對不對?”
李晴天瞄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才剛走一步,她便忍不住地抬起左腳握著崴腳的淤青地方。
方澤文把車放在一旁,一手抱起了李晴天說:“別任性,我送你回去。”
“那你的車呢?”
“偷了就算了。”
李晴天看了一眼周圍看過來的目光,她趕緊地說:“ANDERW,你還是放我下來,我坐你車回去,總行了吧?”
“那也行。”
方澤文點了一下把李晴天從自己的懷裏放了下來說:“上車。”
李晴天坐在了他自行車的後座,方澤文輕鬆地在慢悠悠地騎著。
“ANDERW,你為什麼不買個車?”
“我支持環保事業。”
“那將來你結婚了你也要你的老婆陪著騎車?”
“有什麼問題?”
“問題是沒有問題,隻是你這種生活方式想要找一個老婆比較困難。”
“那你呢?你也是一定要覺得男人有車有房有事業才行?”
“不是我一定要,而是現在這個社會上的人就是這樣要求的。”
“那你認為呢?”
李晴天抬起頭想了一下說:“對我好的就可以了,反正車子房子我都有,雖然房子還在供。”
“小富婆啊……”
“就別笑我了,現在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希望找個有車有房的女人,這樣可以少奮鬥十年。”
“哦,看來我真的是太久沒回國都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談戀愛的。”
“你肯定不是單身,女朋友都在國外吧?”
“我單身。”
“那你肯定是結過婚又離了婚的,兒子都幾歲大了,是不是?”
方澤文突然停下了車,他回頭望著李晴天一臉認真地再次重複了句:“我單身。”
“那你為什麼昨晚要去酒吧找什麼一夜……”
“我隻是一個人在公寓覺得寂寞。”
李晴天便再也沒有說話,她呆呆地望著方澤文寬廣的背影。他說他寂寞,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