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拾和米雪把白樂彤托付給晏子承之後就離開了,她們知道,或許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陪伴彼此。
“小拾,我們這樣把彤彤一個人丟在那裏真的好嗎?”米雪還是有些擔心。
“有晏子承在,她才不會有事呢!”陳小拾說著又歎了口氣,其實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算是挺坎坷的,真希望他們可以冰釋前嫌……
晏子承抱著白樂彤,他把她抱上了車帶回了自己家。
白樂彤就像一隻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裏,雖然一張臉因為妝花了的原因早就已經麵目全非,但是他卻半點都不嫌棄。
晏子承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從浴室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把她的臉給擦拭幹淨,然後又幫她蓋著被子。
做完這一切,晏子承還下到廚房煮了一鍋醒酒湯,之後就一直坐在床邊等她醒來。
白樂彤喝的酒太多,胃裏一直都在翻滾,她一下沒忍住吐的到處都是,晏子承見狀隻能把身上到處都是穢物的她抱進了浴缸裏。
他幫她脫掉衣服給他洗了個澡,然後用浴巾把她抱住,抱到沙發上,然後他就去打掃房間。等他把一切打理好了以後就又把她抱到房間。
做完這一切他也覺得有些累了,就躺在她身邊沉沉睡去。
第二日。
宿醉之後清醒的人,往往都會覺得頭痛得不能自已,白樂彤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眼前的景象熟悉又陌生。
這裏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別的地方,而是這兩年來,是在自己夢裏才會出現的他的家。
白樂彤環顧著四周,然後就看見了在自己身邊躺著的、這兩年來自己難以忘懷的容顏。
晏子承睡得很沉,白樂彤忍不住撫摩著他的臉。青澀的小胡茬子調皮地從他的下巴處鑽了出來,他的眉頭輕輕的驟起,大概是夢見了什麼不太開心的事情吧。
天還沒亮,光線很暗,但是白樂彤卻依舊可以在昏黃的環境中看清楚他的樣子。不得不說上帝造人的時候絕對是存了私心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有人好看到這種地步?
看著他,她的心就已經軟了。
白樂彤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忽然注意到房間靠南邊的角落多了一個又大又繁複的梳妝台——這是兩年前房間裏所沒有的物件。
她下床之後,朝著梳妝台走去。
她看著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以及一層一層堆起來的化妝品,這些,全部都是另外一個女人留下的痕跡。
她打開抽屜,裏麵放著各種各樣的香水以及男女之間再正常不過的東西。
白樂彤顫抖著手,把那個藍色的盒子拿出來,已經開過封了。她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男人,就算知道一切都情有可原,可是自己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疼痛。
她隻要一想到他們曾經在這個房子裏,在自己躺過的床上翻雲覆雨,她就心痛得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