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彤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換了一個語氣。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難道他是你的兒子,你就會盡到一個像父親一樣的責任嗎?還是說如果他是你的兒子,你就會對外公開他的身分?”白樂彤的語氣裏全部都是諷刺。
“彤彤,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一次?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晏子承的語氣都接近哀求了,可是白樂彤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不是。”白樂彤脫口而出,如果他不懷疑自己,不在三反複的問自己思危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也許她還會對他抱有著一絲不該有希望,可是他徹徹底底地把所有的希望都變成了絕望。
因為他不確定自己離開的這三年裏有沒有和別的男人接觸,他不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繼續執迷不悟呢?幹脆一刀斬斷他們之間所有的聯係,讓他清楚的意識到他們兩個永遠都再無可能。
在聽見白樂彤地回答之後,晏子承一直都沒有說話。原來,她已經對自己坦誠到這種地步,就連欺騙都嫌多餘的地步……該怎麼辦呢,他又能怎麼辦呢……
白樂彤認為他們倆個這樣已經把話說開,就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回廣播室把思危帶走。
思危看著白樂彤一路上都麵無表情,也不跟自己說話,他就明白了媽媽跟那個叔叔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很懂事的什麼都沒問,害怕媽媽難過。
回到家以後,媽媽坐在沙發上麵發呆,思危就在地毯上玩著自己的玩具,玩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小拾下班回家,白樂彤沒人住把事情告訴了她,陳小拾看著白樂彤說:“他不知道思危是他的孩子?”
“小點聲,別把孩子吵醒……”白樂彤小聲地打斷,但是思危還是醒了,他眯著眼睛盯著媽媽跟幹媽的談話。
“他問過我了但是我否認了,這三年,他一直都不在我們母子身邊,以前不需要他以後也不會再需要……”
“那你有沒有問過思危的想法?你有沒有問過他到底想不想見爸爸,想不想要一個爸爸?”
“他還小,與其讓他幻想的一些得到了卻轉瞬即逝的東西,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至少他不用像我一樣……”
“彤彤,這隻是你的想法並不代表孩子也是這樣想的。你還有後悔的機會,這是他公司的地址,我就放在這,雖然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你也記得怎麼走,但是有這個地址在,我也可以更好的提醒你。如果你現在後悔,一切都還來得及。”陳小拾說著就從自己隨身的手提包裏麵拿出一張小小的印刷這個地址的名片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白樂彤沒有去棚那張名片,如果可以的話,這輩子都不想和他相見。
陳小拾和白樂彤分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思危這才從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搽劑旁邊把那張名片拿起來。上麵整整齊齊地寫了一排字但是他去看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