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爺,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惡氣啊,在這牢裏誰不知道我是您的人,那個姓張的倒好,剛進來就想當大哥,然後就啪啪的把我給打了一頓,現在外麵那些囚犯都把他當成了新的獄霸,這簡直就是不給您老麵子啊!要是奎爺你坐視不理!牢裏的其他人還以為奎爺你怕了他一個毛頭小子了!”
寧哥趁著白天出來勞動的機會,跑到了這牢裏絕對的大哥大奎爺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本來是他先惹得張鬆,但是經過他這麼一說之後,就完全顛倒黑白成了張鬆氣焰極其囂張,更是為了得到屬於自己的威信把他給暴打了一頓。
奎爺長著滿臉的絡腮胡,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剃須了,讓人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究竟是何表情,他眼神微眯著,靜靜的聽著寧哥在那裏哭訴,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你的性格我了解,你特娘的三句話裏有兩句是扯犢子的,少特麼糊弄我!”
氣氛沉寂了良久,奎爺終於很冷淡的開了口,見奎爺終於搭理自己了,寧哥那緊繃的精神終於放鬆了一點,他義憤填膺的繼續說道:“奎爺,可是這個姓張的實在是太囂張了啊,您要是不治治他,那以後他就真的在牢裏橫行霸道了啊!說不定哪天還踩到您的頭上來了,而且當時我都把您的名號說出來了,就是想震懾他一下,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說現在外麵早就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說什麼奎爺您隻是一個時代的敗者,就算出去了也上不了台麵,奎爺你看他這麼羞辱你!你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怎麼對得住奎爺你多年來的英明?”
然而奎爺卻極其的淡定,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寧哥,其實對於寧哥的話,奎爺自然能分析得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寧哥這麼誇大其詞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出手去幫他找回場子罷了。
雖然他不太想出手,但寧哥從入獄開始,就像一條狗一樣忠心耿耿的在他身邊服侍,又是對自己殷勤倍至,而且他這個人說得也有道理,在這牢裏,誰不知道刀疤寧是他的人,打狗都要看主人呢!張鬆這樣做,分明是不給他麵子。
“奎爺?您看這件事?你是不是要親自教訓教訓這個臭小子?”寧哥見奎爺沉默良久沒有發話,連忙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道。
“帶我去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奎爺沉默了良久,這才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他眼中陡然綻放出一抹淩厲的光芒,淡淡道。
他入獄這麼久都沒有動過手了,說實話身體也是有點生疏,正好今天就運動運動吧,況且在這牢裏,還是他奎爺說了算的,一個新來的就敢這麼張狂,奎爺倒想看看寧哥口中的這個張鬆是否真的有一點本事。
“誒!奎爺!我這就帶您過去!”寧哥一聽奎爺答應了,嘴角頓時浮起一抹陰森的冷笑,他的腦海中已經在腦補中一會張鬆被奎爺踩在腳下求饒的場景了。
哼,這下奎爺親自出手,看你還不跪地求饒?
寧哥心裏惡狠狠的想著。
“你就是張鬆?刀疤寧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