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隻看他在外麵行事為人,極難想象他府中亂成那樣,這一條,也十分詭異。”
“嗯,這個……”寧遠輕笑了一聲,這個他倒不覺得奇怪,綏寧伯府後院的亂,隻怕和紫藤山莊的那位脫不開幹係。
“曲氏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寧遠想不出頭緒,暫時拋開薑煥璋,問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安排妥當了,交給了刁家兄弟。”
“把上古徽墨賣給薑華遠的那對兄弟?”
“是。”崔信露出絲笑意,“要不是七爺捎信讓查這上古徽墨的事,小的還真是錯過人才了,這一對兄弟……”崔信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
“你也被他們騙過?”寧遠敏感的問了句,崔信有幾分尷尬,“是。刁家兄弟三人,老二早夭,刁大秀才出身,刁三……唉!”
崔信這一聲歎息裏充滿讚賞,“年青時候小聰明太過,被革了秀才,連他大哥,雖然秀才功名保住了,但被革了秀才稟米,永不許再考,從那以後,這一對兄弟就入了歧途,明麵上,刁大往來各家文會幫襯逗趣,是出了名的百事通、雅趣幫閑,刁三專門幫襯新進京城的富家子弟,暗地裏,兄弟倆設局,將不少富家子弟騙的傾家蕩產。上古徽墨這事,不過是這一對兄弟順手玩笑,從薑華遠手裏騙來的銀子,被刁家兄弟分了些給京城裏的窮士子,餘下的施進了大相國寺,這事,京城很多人知道。”
“真是三教九流處處有人才!”寧遠誇了句。
“是。這一對兄弟極難對付,太聰明,油鹽不進,小的隻好照七爺當年對付蔣大的手段,一力降十會。”崔信想著收服刁家兄弟的經過,下意識的想抹一把冷汗。
“嗯,光力服不行,傳我的話,隻要他們兄弟竭心盡力,未來之日,我給他們兄弟一個七品之職。”
“是!”崔信一個‘是’字裏透著喜悅,若能這樣,他就再也不擔心這對兄弟了,刁大還好,對自己前程已經不在意了,可刁大的前程毀在刁三手裏,這是刁三心中最重最深的愧疚。
“既然安排好了,盡快發動,越快越好。還有,”寧遠頓了頓,“這對兄弟可以多用用,讓他們留在京城,把家眷送進北三路,這兩天就啟程。”
“是!”
“去給軟香樓找個頂罪的,這件事,隻怕是殺頭的罪,一切都要安排好。”
“七爺放心。”崔信答應一聲,見寧遠動了動手指,示意他可以走了,垂手退步,從側門出去了。
寧遠隔著簾子看著衛鳳娘走到門口,隔著簾子吩咐:“把軟香樓諸人交給府衙,記著,是晉王府交過去的,跟杜媽媽說,這事另有主使,和軟香樓無關,誰是主使,你查出來就告訴她,讓她放寬心不要怕,再跟阿蘿說一聲,還有,問問阿蘿,爺交給她的差使,她辦的怎麼樣了。”
“是!”衛鳳娘垂手退步而出,寧遠隔著簾子出了一會兒神,才掀簾出來,徑直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