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守著正院門口罵顧姨娘和青書,直罵了兩個多時辰,也沒能把那兩個賤貨罵出來。一想到她的嫡子前頭橫著兩個年長的庶子,她心裏這惡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是兩個,薑家祠堂裏還住著一個!
要是三個全是兒子……曲大奶奶一想到這個,隻恨不能拎著刀挨個捅了這群賤人狐狸精!
三個眼看要生出來的庶子打發不掉,可薑家的鋪子莊子竟然要被人搶走,曲大奶奶隻覺得她的心在滴血,李家狠毒成這樣,怪不得斷子絕孫!
她咒她們生生世世斷子絕孫!
…………
周六領了份絕佳的差使,四爺既然發了話,不讓在銀錢上虧待阿蘿,周六把這句話放大再放大,足足從他爹手裏敲了一萬銀子,還齜牙咧嘴說湊和先用著吧,隻怕不夠。
以了銀子,周六豪氣大發,先讓人跟阿蘿打了招呼,一口氣請了柳漫、雲袖、清月等七八個京城最當紅的女伎,再打發人各處送信,他周六心情好要請大家樂一樂。
墨七接到周六的邀請,聽說這宴擺在軟香樓,心裏就有點犯嘀咕,軟香樓不能再去,這話他爹很鄭重的交待過,雖然他很想念阿蘿,但是,軟香樓不能去了這件事,其實不用他爹交待,他也懂得的。
可來邀請他去軟香樓的,是周六!
墨七撓著頭,轉了幾個圈,出門去找寧遠,他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去,他就去,他不去,他也不去。
寧遠心裏明鏡兒似的,卻裝傻充愣,“我正想去問問你呢,是誰跟我說過一嘴,說四爺的脾氣,他的東西從來不許別人碰,難道阿蘿不算他的東西?也不一定,阿蘿……”
寧遠捏著下巴,拖著長音,“侍候過的人多了,照我看,四爺跟阿蘿……”寧遠兩根大拇指碰了碰,一臉曖昧,“說不定,四爺就是想嚐嚐鮮,男人沒嫖過妓,那還算男人?我覺得肯定是這樣!”
“也是!七哥說的不錯,這嫖,嫖過也就嫖過了,把嫖過的抬家裏鎖起來,那不成了笑話兒了?”墨七十分願意讚成寧遠的推斷,他好一陣子沒見阿蘿了,還真是十分想念。
周六請客,寧遠和墨七到的都早,阿蘿站要門口迎進兩人,神情頗為激動,特別是看向寧遠的時候,激動裏透著仰視,七爺太厲害了。
周六已經到了,已經去了大衣服,歪在炕上,就著柳漫的手喝酒,看到兩人進來,也不起來,隻指揮眾女伎,“快侍候遠哥和七少爺把大衣服去了,好好侍候,今兒晚上誰能把七爺留下春風一度,爺我賞一幅赤金頭麵!”
高書江高使司家五少爺高子宜伸頭湊上來,“那我呢?你們誰能把小爺我留下來春風一度,六少爺也賞……”
“你就拉倒吧!”周六欠身拍回高子宜,“就你還用留?趕都趕不走,恨不能夜夜跟美人兒春風好幾度!還用得著賞頭麵?我可告訴你啊,今晚上你看中誰都行,雙飛三飛滿床飛都隨你,隻一樣,纏頭銀子你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