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這事跟阿蘿可關不上。”大皇子聽周貴妃要把所有過錯歸到阿蘿身上,不樂意了,趕緊往回拉。他要打倒的不是阿蘿,是老四!
“阿蘿一個下賤女伎,連阿娘廊下那隻雀兒都不如,想當亡國之兆的妖孽,她也配?”
大皇子這幾句話讓周貴妃心情好了不少,可不是,阿蘿這種下賤的不能再下賤的女伎,有掛比她好的珍珠簾子又怎麼樣?還是連她廊下的雀兒都不如!
“她能作妖,那是有人捧著她,寵著她,撐著她出來作妖,說起來也真是,老四給阿娘送生辰禮,竟然不挑最好的送,兩掛珍珠簾子,最差的給了阿娘,最好的給了阿蘿,老四可真是,難道在他心裏,心愛的美人兒比阿娘重要多了?”
大皇子緊盯著周貴妃,一臉的痛心,周貴妃臉色鐵青,“真是他送的?不是說那珍珠簾子一掛要十萬兩,他哪兒來的銀子?”
四哥兒和她說過,那掛珍珠簾子他一眼就看上了,知道阿娘肯定喜歡,可他實在沒那麼多銀子,就把王妃壓箱銀子拿了五六萬出來,這才湊夠了十萬銀子,買下這掛簾子給阿娘賀壽,她當時心疼的不得了,拿了十萬私房給四哥兒,可不管怎麼說,四哥兒隻收了六萬,說把王妃的壓箱銀子還回去就行了……
“哪兒來的銀子?”大皇了冷笑,“阿娘聽他哭窮,他有的是掙錢的門路,聽說他在阿蘿身上,真正叫一擲千金,十萬八萬銀子,也就夠他在阿蘿屋裏睡上兩夜三夜吧。”
周貴妃聽的心裏刀剜一般,兩隻手用力揪著胸口的衣服,她覺得她一點氣也透不過來了,四哥兒怎麼能這樣?怎麼會這樣?
“阿娘總說老四孝順,原來老四就是這麼個孝順法,處處把阿娘排在阿蘿後麵,阿蘿,一個連阿娘廊下雀兒都不如的女伎!”
大皇子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更高估了他阿娘的承受極限,一向由脾氣,而不是由理智作主的周貴妃暴發了。
“那是你弟弟,你一個娘的親弟弟,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他沒有孝心,你就有孝心了?長兄如父,他做了錯事,你怎麼不教導他?你還有臉說你弟弟不好?你怎麼有臉說?”
大皇子目瞪口呆看著突然暴怒的周貴妃。
“你才是混帳東西!還有臉說你弟弟!”周貴妃越罵越氣,直氣的渾身發抖,“你怎麼不管教他?你怎麼有臉說?你比他還不是東西!我養了兩個兒子,一對兒不是東西!一個兩個,哪有一個把你們阿娘放眼裏的?你還有臉說?你怎麼不管教他?你這是成心想氣死我是吧?我死了,你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