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倒沒滾在一起,說是那個山西客人給了她一條珍珠項鏈,正給她往脖子戴著看看合不合適。”大雄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一邊說,一邊苦笑攤手,這戴什麼鏈子簪子的花頭可不少,誰知道這珍珠鏈子是怎麼個戴法。
“往下說。”寧遠有些悶氣,阿蘿和太子,一對兒混帳!
“阿蘿小姐說,太子大發脾氣,一腳把那個山西客人踹下了樓,是從樓梯上踹下去的!”大雄見寧遠眉毛豎起來了,急忙解釋了一句,寧遠眉毛落回去,大雄接著道:“阿蘿小姐說,那位山西客人雖說沒怎麼傷著,可是杜媽媽謹慎,把那一萬銀子退給了山西客人,沒敢拿,太子這一腳,讓她平白無故損了一萬銀子。”
“她這急事就是這一萬銀子?”寧遠氣兒不打一處來。
“那倒不是。”大雄趕緊接著道:“說是太子大發了一通脾氣就要走,走前說是不許她再開門待客,還說要讓人把軟香樓的大門封死,阿蘿小姐說她當時急了,攔著太子沒讓走,說太子封了軟香樓的大門是要餓死她和滿軟香樓的人。”
寧遠一口茶噴了老遠,太子沒一腳踹飛她真是太難得了。
“後來說是太子說了,每個月讓人送一千兩銀子給阿蘿小姐,還是要把軟香樓封門。”
大雄的話戛然而止,寧遠呆了呆問道:“那急事呢?她不是說有急事?”
“阿蘿小姐說了挺多,小的……想了想,好象就是兩條,第一,封了門她天天對著多多,這日子怎麼過?第二,一個月一千銀子不夠用。”
寧遠悶哼了一聲,這兩條肯定沒總結錯。
“你去告訴她,第一,我一個月再貼補她一千兩,要是還不夠,那就讓她省著點兒;第二,門肯定要關一陣子,甚至幾年,讓她忍著,對著多多好好讀書養性,她要是不想死,這是唯一的辦法。”
“是。”大雄答應一聲,後退幾步剛要出門,寧遠又加了句,“告訴她,安安份份呆著,再惹出什麼事兒,可沒人再給她兜著,把這話跟杜媽媽也說一遍。”
“是!”大雄再次答應,垂手站了片刻,見寧遠沒再吩咐,退出去直奔軟香樓。
…………
李信這場大考一關進去就是九天七夜,張太太天天到小佛堂念半個時辰經以求保佑,李桐照舊往寶籙宮和長公主喝茶說話。
李桐在寶籙宮門口下了車,帶著綠梅進了院門,就看到廂房廊下,福安長公主和寧皇後相對而坐,正在下棋。
在院門口,李桐往西轉,綠梅卻往東轉,熟門熟路往後麵尋綠雲等人說話等著。
李桐走到西廂門口,福安長公主頭也不抬的吩咐,“五哥兒在屋裏寫字,你去瞧瞧。”李桐應了一聲,轉身進屋,屋裏炕上,五皇子正從窗前挪回炕桌前,眉開眼笑的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