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集團代理董事長的確定人選結果一出,馬上便鋪滿了各大媒體。
部分媒體表示了震驚,部分媒體表示是意料之中,他們分別從經濟學,從政治學、從八卦等各個角度對導致這個結果的原因進行了分析。
元鶴占此時就坐在辦公室裏讀著其中一篇的分析,沒一會兒就放下報紙,似笑非笑。
“海成淵,你太讓我失望了,嗬嗬,力量還不健全的你,如何去實施你的計劃……”他站起身來,望著窗外,低聲緩緩,自言自語。
深吸一口氣,他朝向門邊,大聲喊道:“阿寇!”
喊了一聲,沒人回答,元鶴占這才想起,阿寇已經不在元氏了,他被“調”去給丁虹霓當三個月的貼身保鏢了。
但是有些事,他仍然習慣跟他商量。
他坐回椅子,準備另外找人去辦他想辦的一件事,然後電話便響了,元鶴占接了起來,很巧,正是阿寇。
“喂,阿寇。”
“喂,少爺。”阿寇的語氣還是那麼恭敬。
“找我有什麼事嗎?”元鶴占問。
“少爺你看到海東集團最近的新聞了嗎?”
“嗯,海曉東成了植物人,海成泊成為海東集團代理董事長,海曉東情人安娜成為海成泊助理。”元鶴占流利複述著最近的事件。
“少爺,安娜去了海東,是進一步幫你臥底嗎?”阿寇問道。
安娜和元鶴占的情人關係,可能老白和其他能夠進入別墅樓的幾個老仆人知道,但是他和她的雇主關係,就隻有阿寇知道了。
所以,阿寇才會這樣問。
“不可能,我在被綁架之前,就已經解除了和她的所有關係了。”元鶴占說道。
“那現在海曉東昏迷了,安娜不僅不走,還跟海成泊摻和在一起,跑進海東,是想幹什麼?”
“哼,雞蛋碎了,不是還有雞嘛,這女人的野心比我想象得要大,估計她是想得到這雞的所有權呢。”
“這樣啊,還好少爺以前沒有透露半點元氏的商業機密給她,不然,她可能已經出賣這些給海東,來一起對付元氏了。”
“以色伺人者,不足為懼。”元鶴占不屑一顧地說,然後語氣一轉,意味深厚地說:“倒是海成淵,我沒有想到,這重要的一局,他竟然輸了。”
“這樣不是更好嗎?海成泊帶隊的話,海東遲早會被他帶垮,而海成淵帶隊的話,沒準會成為元氏的對手。”阿寇說。
元鶴占卻沉默了。
“看一個對手成長起來,然後等他以為他可以站到你麵前進行挑釁時,再一拳擊翻,不是很有趣嗎?”元鶴占說道,“所以阿寇,方不方便幫我做一件事。”
阿寇一愣,他沒有想到元鶴占居然會這麼想,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想。
多少年以來,少爺的心思一直都是這麼古怪難測的,而他也早已經習慣在感覺不可測時,不去測,隻管去執行他的指令,毫無懷疑地去做好每一件他吩咐他的事。
所以,隻是沉默了一瞬,他便立馬接話道:“方便的,什麼事?”
元鶴占便不再多問,簡單地把事情跟阿寇吩咐了,便掛了電話,他不知道,阿寇所謂的“方便的”其實“欺騙”了他。
跟在丁虹霓的這些時日裏,阿寇每天都覺得“不方便”極了。
就像現在,他剛一掛完電話,從花園偏僻處走回別墅內,便聽到二樓丁虹霓的呼喊聲了:“阿寇?阿寇!”
沒等他回答,她已經眼尖地看到了他,蹬蹬蹬地走下樓來,細高跟的裸粉色小皮鞋在樓梯上磕出聲響。
“你在樓下啊。我才花個妝的功夫,回來再找你你就不見了。”丁虹霓邊下樓邊說。
阿寇同時向樓梯那邊走去,站在樓梯口一把扶住丁虹霓從最後一台台階上下來,動作端莊而禮貌。
丁虹霓一下來後,便放開阿寇的手來,“誒,你很奇怪誒,我又不是老年人,幹嘛跑過來扶我。”
“你腳上有傷,現在又穿著高跟鞋,按照你平時走到最後一階樓梯喜歡蹦跳一下的情形,這樣很容易歪倒。”阿寇說。
“我腳傷已經好啦。”丁虹霓說,然後一愣,心中忽然泛起一絲喜悅,笑道:“看不出你這個麵癱木訥臉,還挺細心的嘛。”
阿寇卻沒有接話。
“好無聊啊。”丁虹霓背過手,轉了轉身,“我上去拿包,你等我一下,我要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