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夏梔恐怕很難走出來。所以,她真的很疼這孩子,當她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送走田夢和兒子,夏梔返回酒店,沒多大一會兒,項紅便拖著兩條沉重的腿,從外麵回來。
“走了大半天,好累啊!”倒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要散了架似的,“看來,是辦公室坐太久了,這要換作幾年前,再多走一個來回都沒有問題。”
夏梔給她倒了杯水,“談得差不多了吧?還剩哪些內容?”
“隻要再確定一下工程實施意見就行了,頂多兩天。”項紅接過來,喝了幾口,看看她,有點欲言又止。
夏梔擰眉,似笑非笑道:“紅姐,你想說什麼嗎?”
見她都問了,項紅也不再矯情,索性問開來,“我聽小艾說,你在投標現場暈倒後,霍二少從台上衝了下來,直接把你抱起來送去了醫院。”
這事兒,夏梔也聽小艾提過,不過,她並沒有去深想。
也許,隻是他澎湃的男人自尊作祟,或者是,想要聽到她醒來以後的一聲道謝,與別人的,自然不同。
不管是哪一點兒,他都知道!
“霍二少挺有風度的。”夏梔輕描淡說道。
項紅無奈道:“我隻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對這樣的男人抱有幻想,他隻會傷女人的心。”
顯然,紅姐這次被她老公傷得不輕。
夏梔早就想問了,趁這機會,她小心翼翼的問:“紅姐,你和你老公……”
“分了。”項紅說得極為平靜,“我感激他當初為我做的一切,這幾年我也足夠還清了。尤其是這次,要不是你,我真得搭上公司了。”
說著,她笑笑,一向堅強示人的她,笑容裏多了些落寞的滋味,“人有時候真是奇怪,他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總是嫌棄抱怨,甚至是恨他。可是,一旦離開了,又覺得少了點什麼,不知道自己繼續拚下去,又為了誰。”
夏梔望住她,雖然紅姐老公確實有夠渣的,但紅姐對他是動了真情的。
這次恐怕也是傷到了筋骨,要不然,她也不會果斷的痛下決心。
私心說來,夏梔認為這對紅姐來說是好事兒。
項紅手機響了,她接起來,是霍氏打來的。
聽到後,她連聲說:“謝謝,我們會準時到的。”
掛上電話,她坐了起來,“投標已經結束了,霍氏今晚設宴,要請這些投標方參加。小梔,你陪我一塊去好了。”
夏梔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搖頭,“紅姐,你去吧,我留在酒店,還有工作沒有做完呢,順便和施工隊那邊再聯係一下。”
項紅也不勉強,“嗯,你病剛好,也別讓自己太累。”
晚上,接近赴宴時間,項紅接到了她老公打來的電話,她臉色難看的走到陽台去接,隱約能聽到她微冷的聲音,“你還打過來幹嘛?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兩清了,誰讓你跑到這裏來的,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是個男人,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