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避開的意思,直接欺身,單手撐在門邊上,頭挨近,臉頰距離她更近。
夏梔已經靠在門口了,可還是與他貼在了一起。
她挑起眉梢,清眸朝霍懷琛線條完美的側臉望去,克製住體內不竄起的躁動,她平靜出聲:“這算是在占我便宜嗎?”
聞言,霍懷琛緩緩將目光對上她,嘴邊拂過一抹有趣的弧度,“你憑什麼認定,我是在占你便宜?”
“不然呢?”夏梔深吸一口氣,眼神慢慢滑下,落在他另一隻按在她月匈/上的手,眉梢抽/搐了兩下。
霍懷琛仿佛後知後覺,趕緊舉起雙手退後,以示清白,誠懇道:“抱歉,情不自禁。”
夏梔抿緊唇,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要走,可有點紊亂的步伐,卻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慌意亂。
霍懷琛並不打算還她安寧似的,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說:“你不認為我們該談談嗎?”
“不是已經談過了嗎?”夏梔總是在有意回避和他有關的問題。
“沒錯,可我認為,還不夠全麵。”
“那怎麼樣才叫全麵?”
夏梔總算是摸到了房門,誰知,不等她推開,霍懷琛已經先她一步,打開門後徑直越過她走了進去。
然後大刺刺地坐在鋪著長毛地毯的懶人沙發上。
夏梔站在門口,默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確定他是不說完想說的話,絕對不肯走,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才慢慢走進去,站在他跟前,說:“好,談吧。”
霍懷琛傾身向前,撫著光潔的下巴,眼睛時而眯起,打量夏梔的目光,除卻疑惑便是審視。
最後,是被洞悉後的一抹釋然。
夏梔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無意識的環起雙臂,從心理學上說,這個姿態是潛意識裏自我保護。
不管她是在恐懼什麼,擔心什麼,都是出於害怕被傷害。
究其根源,不過是因為想要付出又不敢付出。
所以,這麼想來,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霍懷琛此刻露出來的笑,很像在賭桌上摸到了一手好牌,讓夏梔沒緣由的哆嗦了幾下。
“聽說,你今天給小睿請了假。”他像是在嘮家常,態度不溫不火的,可一雙眸則盯緊她看,一瞬不瞬。
夏梔應了一聲,如實道:“我看他情緒很差,就想帶他出去散心,所以,一起去了遊樂場。”
“我該謝謝你。”
霍懷琛說“謝謝”那兩個字的時候,夏梔能看出他的真誠,她調開視線,緩緩說:“雖然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錯,但是看到小睿難受的樣子,我總覺得跟自己有脫不了幹係。如果我沒有出現的話,或許唐菀然就不會有那麼恨了吧。”
“就算是要怨,那也該是怨我,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霍懷琛說這話時,其實挺霸氣的。
盯著夏梔,他說:“誰都當不了救世主,所以,那些已經發生了的錯誤,其實有你、沒你也都會發生。隻不過,你恰巧碰到了而已。”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裏,踱步過去,站在夏梔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