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笑了,“看來,我為你找來的主治醫生還真是找對了。”
丟下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她同時將目光掃過他,“你並沒有完全忘記她,我說得對嗎?”
這話,顯然是對霍懷琛說的,不是顧雲清。
也就是說,蔣夫人從一早就在懷疑他了。
這個認知,非但沒有讓霍懷琛退卻,竟還生出些有趣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學著蔣夫人的口吻,反問道:“這裏麵裝的,都是你想要看到的,我說得對嗎?”
蔣夫人聳了下肩,事到如今,也並不否認。
“你確實找對了醫生。”
霍懷琛又調離目光,用著滿不在乎的語氣說:“或許我不是現在的我了,可我同樣也不是以前的我了。腦海裏所有的畫麵給我更多的是陌生,同時我也隻知道,在我的記憶裏,她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人。不管這記憶是誰的,我都會欣然接受這種感覺。”
蔣夫人始終坐在他旁邊,在聽到這些時,擱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顫抖著。
她很清楚,這是雲清的感覺,她以為可以摒棄,事實上,當再次聽到擁有雲清記憶的人,因為同一個女人而毫不猶豫做出同樣的選擇時,蔣夫人第一次萌生出想要暗中除掉某人的念頭。
盡管她沒有說話,但霍懷琛卻早已經將她臉上的變化看在眼裏。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姿,身子倚靠在沙發上,“我的記憶與感情,到底是屬於誰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有事兒,那就意味著你在逼我做出選擇。”
蔣夫人一點點對上霍懷琛的目光,“那你也是在逼我嘍?”
霍懷琛勾唇,眼神倏爾變得冰冷,“那你盡管來試試好了。”
蔣夫人這時則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霍懷琛的身上,非但沒有因為他的頂撞而氣憤,反而有些欣賞的意味。
自從嫁給蔣老,她以蔣家為平台努力了這麼多年,誰不得尊她一聲蔣夫人,更不用說是有求於她的,或者是被她扼住咽喉隻得唯命是從的人。
但是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卻不,他身上有一股令她著迷的狂妄。
仿佛這正是她深深渴望的,想要被征服的力量。
蔣夫人這時目光垂落,姣好的麵容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可她保養得宜,舉手投足的成熟風韻,仍頗為動人。
沒說話,蔣夫人自然得將手放在霍懷琛的腿上,感覺到掌下傳來的肌肉的硬度與力量,她的眼眸眯了起來,開始順著大腿往上遊走……
霍懷琛刀子一樣的視線,掃過蔣夫人的手,他抓住她的手腕,舉了起來,倏爾眯緊眼眸:“對自己的兒子調/情,合適嗎?”
蔣夫人是個極度重視自我的女人,她也隻在乎自己的感受。
聽到霍懷琛的質問,她嘴角緩緩扯出一絲輕笑,眼眸中流轉間都是風情,“你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不會喜歡呢?”
說著,她竟站了起來,轉到霍懷琛身前,毫不猶豫的將身上的衣服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