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蕎揉著乍眼呈現一圈紅痕的手腕,牟足勁兒的推了厲庭深。
"神經病,你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神經病!"
賭氣的說著話,她心裏越發委屈的厲害,到最後看都不稀罕看他一眼的轉身。
剛想離開,腰身上有被男人伸過來的一隻手給圈住。
低下頭。厲庭深在她耳畔輕聲的說著:"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
看她像是摧拉枯朽的老人一樣,邁著艱澀的步子,還有手腕上一圈猩紅的紅痕,他的眉眼,頓時就放柔了下來。
知道這個男人性情陰晴不定,這樣前一秒還恨不得吃了你,後一秒對你輕柔輕語的樣子,真心讓蘇蕎心裏犯膈應。
"起開!"
胡亂的推開身後的男人,蘇蕎一分一秒也不想和這個男人獨處。甩開他的手,然後步履蹣跚的出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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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回到會場,蘇蕎把厲庭深罵了已經不下二十遍。
她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和自己就這樣時不時像是偷情似的親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
既然他都請了年南辰來參加鼎揚這次的周年慶,他應該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既然都知道自己有了丈夫。他還這樣不要臉的和自己大搞曖昧,他是不是腦袋讓門擠了啊?
想想,蘇蕎脊梁骨一涼,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擦拭著紅腫的唇回到會場那裏,入眼,她便看到年南辰一身修身的深藍色西裝,藍白色條紋衫打底,係著一條與西裝相配的深藍色領帶。
年南辰沒有注意到出現在會場門口那裏的蘇蕎,端起手裏的高腳杯,和會場裏的賓客,談笑風生。
視線由年南辰的身上轉移。蘇蕎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杜歡身上。
穿著翠綠色的高叉腰小短裙,抹胸的設計,讓她大片如雪般盈白的肌膚,光滑的呈現著。
看著自己這個以女伴身份陪在自己丈夫旁邊的表妹,她下意識的蹙起眉。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她抬起腳,快速的向杜歡走去。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忙,甚至到了忙昏了頭兒的地步,以至於將她新婚夜失、身那件事兒都忘得差不多了。
今天一看到杜歡,她才想起來,自己新婚夜當天,就是被她給叫走的。
想著,她加快了向杜歡那裏走動的步子。
像是年南辰的情人似的,杜歡小巧玲瓏的窩在他的身邊。一副乖乖女巧笑的姿態。
年南辰與合作商攀談間,她時不時的掩唇淺笑,合作商的眸光。有一下、沒一下的流連在她的身上。
寒暄間,杜歡眸光不經意的一掃,蘇蕎提著裙擺向她走來的身影。聘婷的落在她的眼中。
許是沒有想到蘇蕎也會出現在這裏,杜歡精致的小臉上,一下子抹上了一層怔然。
對視上蘇蕎眼仁黑白分明的眼,她一時間慌了陣腳。
緊了緊抓著高腳杯的小手,努力抑製自己臉上的異樣,她臉上帶著招牌的笑,和年南辰打了聲招呼。
"黃董,年總,我先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