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還張牙舞爪的延伸出了一串爬牆虎,綠色的,生機勃勃,陽光撒在床位處的地麵上,十分溫暖的感覺。
床頭擺著一杯水,她艱難的抬手伸過去,入手是溫涼的,好像已經放了一段時間的感覺。
她抬起頭把杯子裏的水喝了個精光,這才有了點力氣。
床墊是很柔軟的,手撐上去就能把手腕都陷下去,房間裏並沒有多餘的東西。
一個衣櫃,一個擺放很隨意的原木板凳,一個床和床頭櫃,然後就沒有了。
夏小暖光著腳踩在地上,她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拉開,爬牆虎因為她的動作落進來了一枝,她輕輕撚起來。
樓下猛的傳出水流衝擊的聲音,她下了一跳,後退了兩步,扯著手裏的爬牆虎也進來了。
退後之後她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她把爬牆虎撿起來又歸放在了窗外延伸出來的一個小石台上,順便探著脖子看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
樓下是草坪,草坪上停著一輛很眼熟的車,季冬涼穿著襯衫擼著袖子的人正在用高壓水槍衝擊車麵,他在洗車。
夏小暖回想起自己昏迷前季冬涼對自己做的事情,心裏開始懷疑這個季冬涼是不是別人冒充的,不然為什麼他竟然會對自己出那麼重的手。
底下洗車的人好像也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抬起頭把手掌放在眉上擋著陽光就朝她看過來。
季冬涼手中的水槍掉在地上,他一臉興奮的把水槍撿起來關掉,然後衝進了屋子裏。
夏小暖皺了下眉,下意識後退兩步遠離窗戶,結果房間的門當即就被“哢噠”一聲推開了。
進來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季冬涼,另一個則是的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見到過的醫生,他和季冬涼好像關係很好。
“瘋子!”她冷斥一聲,卻沒忍住害怕的後退了兩步靠在窗戶旁。
季冬涼嗤笑道:“你到現在才知道我是個瘋子啊?”
夏小暖臉色一白,她道:“季冬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冬涼眉頭頓時一皺,額頭上青筋被氣的一跳一跳的,他冷聲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就由我來告訴你,我厭倦你了,自從你出現,我身邊就從來滅出現過好事,所以,你就是一個掃把星,呆在誰身邊,那個人就會不停交厄運,所以,我準備放棄你了,就是這麼簡單!”
夏小暖咬牙不說話,隻惡狠狠的瞪著那張讓自己朝思暮想過得容顏,臉長得再一樣,但是內裏根本就是兩個人,這不是她的季冬涼!
季冬涼被她瞪的不舒服,更為她眼裏閃過的一絲溫柔而心悸,他惡狠狠的道:“你看著我的臉在想些什麼惡心的東西?!”
夏小暖蹙眉,她的喉嚨太痛了,根本說不出話,她扭頭一言不發。
“那個,你們兩個能不能先別吵?讓我看看病情?”趙醫生像是小學生發言一樣哭笑不得舉著手。
季冬涼看了眼趙醫生,撇過臉不再說話。
趙醫生鬆了口氣,上前兩步對站在窗戶旁邊一臉抗拒的女人道:“你的情況目前還不是很好,需要休息,你……盡量情緒不要太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