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原本隻是葛青和紀年皓準備向莫之初進行的一個彙報,最後變成了五個人坐在一起的會談。
沈語堂跟著葛青二人,進了莫之初的營房,而趙默,也在後來,借由端茶送水之名,成了會談中的一員。
莫之初看著自在地如同在自己家一般坐著的沈語堂,還有一臉無辜的趙默,有些頭疼。
“你倆怎麼回事兒?”
沈語堂得意道:“這事兒是我的功勞!”
趙默端起麵前的藥碗喝了一口,無辜地說道:“此事我是當事人……”
莫之初無奈了,隻好忽略這兩人的存在,轉頭問葛青:“怎麼回事兒?”
葛青和紀年皓對視一眼,才說道:“總教,方才錢盛來找咱們二人了,事情似乎不太簡單……”
莫之初麵露嚴肅:“你且說來我聽聽。”
原來,今日集會上,錢盛的一番作為,完全是有人要求他那麼做的。
今日晚膳之後,錢盛單獨找了葛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將心裏的話說出來。
他也著實沒想到,這次的事情會變成這樣。
當初他隻是聽了那人命令,讓他在集會上搗亂,但是眼下的情況,似乎並不像那人所說一般。
錢盛午後在集會上離開後,哪怕是和他同一個營房的兄弟都對他不理不睬,更不用說其他少年們看他的眼神有多異樣了。
他不想被人當成是無恥之輩,更不想因為這件事,讓營裏的兄弟們真的受到牽連。
他在營房中待得實在氣悶,便出門走走。
他正心煩地一個人坐在無人處時,偏偏有人走近,還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他身邊。
那人瞅瞅他被包紮好的手,語調輕佻:“喲,斷指不好受吧?”
他恨恨地扭頭瞪他一眼,起身就走,卻聽到那人繼續說道:“替人受過的滋味又如何?”
他本以為此事無人知曉,心慌地轉身盯著他:“你知道些什麼?!”
“我隻是想告訴你,小初兒可是很厲害的,你完全可以將你的難處告訴他。另外,今日害你斷指的那位,也不是無名之輩,他斷你一指,完全是因為你試圖觸碰不該碰的東西。”
錢盛聽了,雖然有些動心,但也記得小心為上:“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人雙手一攤,“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
錢盛無言,而那人卻又說了起來,“要不是為了小初兒,我才不來找你呢!哼!就讓你在這兒給人家當替罪羊算了。”
說著,那人就像來時一樣,去得無影無蹤。
後來回到院子裏,錢盛再三思量下,才去找了葛青。
莫之初聽葛青將事情始末都說了一遍,有些心驚,沒想到這件事情之後,居然還有這些隱情。
葛青問道:“總教,咱們怎麼辦?若不是錢盛告訴咱們,咱們還真什麼都不知道呢。”
紀年皓也點點頭說:“眼下隻有錢盛一人之言,那人想來也不會承認,定會將責任都推到錢盛身上吧?”
莫之初正色道:“所以,這件事兒,咱們得慎重。”
莫之初看看一邊滿臉笑容的沈語堂,他們在這兒說正事兒,他倒好,像是來參觀似的,雖然坐在桌前,但是不停地打量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