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話讓莫之初感到不解。

在她的印象裏,自己似乎並沒有救下過這樣一個女孩子。

莫之初不解地問道:“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在我印象裏,這似乎是咱們第一次見麵?”

那姑娘了然地笑了笑,繼而說道:“那時候莫小姐還小,不記得也是正常。不過我也沒想到,那時的小公子,竟是位大家閨秀。”

莫之初原本還不是很在意當初是如何救下眼前這個姑娘的,可是偏偏人一旦知道了一星半點,就會想知道得更多。

莫之初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真是不記得了,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妨給我講講?”

那姑娘許是也覺得二人有緣,便應下了。

兩人在花園裏走了走,便找到了一處亭子。

看到亭子的那一瞬間,二人俱都有默契地往亭子裏走去,她們不由地相視一笑,覺得想到了一塊兒去了。

在亭子裏坐下後,莫之初發現,那姑娘臉上的巴掌印和手腕處的淤青一點兒沒有褪去的跡象,便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來。

莫之初笑著將玉瓶遞過去:“姑娘家,花容月貌的,讓人打壞了可就不好了。”

那姑娘一開始隻以為這是普通的藥膏,便伸手接了下來,隻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莫小姐怎麼會隨身攜帶這樣的藥膏呢?”

有些事情在形成習慣之後,便會成為一種理所當然,讓人忘了去思考,它到底為什麼會存在。

就像現在,姑娘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莫之初一時半會兒竟然答不上來。

在她看來,隨身帶著這麒麟膏,不過是一種習慣,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總之,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好像是因為有人說了,出門得備著。

所以,她就備著了。

走哪兒都帶著這樣一個精致的玉瓶。

莫之初有些尷尬地笑笑:“就是一種……習慣?”

那姑娘也是個善解人意的,見莫之初一臉茫然的樣子,便也不再追問。

她甫一打開玉瓶的蓋子,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從瓶中溢出。

她細細嗅著這香味,分辨著這藥膏中的藥材。

當她聞到藥材中屬於天山雪蓮獨有的香氣,和膏體中珍珠粉的光澤,便知道這藥膏一定格外珍貴。

她給那怪老頭當了五年的徒弟,但是這藥膏的配方,她卻並不能全聞出來,由此可見,這藥師也是下了功夫的了。

她轉頭問莫之初:“莫小姐這藥膏,實屬珍貴,不知從何而來?”

莫之初訕訕一笑:“嘿嘿,這是別人給我的。你先抹一點兒吧,保證你用了之後,貌美如花!”

那姑娘聽了莫之初的話,不由地也被逗笑了,道了謝後,便也不推辭,給自己的傷處上了藥。

莫之初這才想到,兩人一起呆了這麼久,她連人家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眼前那姑娘正在給自己抹藥膏,莫之初便問道:“我還不知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呢!”

那姑娘抹著藥膏的手微微一頓,眼神有些黯淡,輕輕說道:“莫小姐便叫我何夕吧。這個名字是尚書大人起的,我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