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一聽,立刻誠惶誠恐地行了個半禮:“奴婢豈敢對小姐不滿呢?”
“……”
那你這一臉“是,我就是對你有意見,怎麼樣!”的表情是什麼鬼?!
但是,莫之初隻能沉默以對。
唉……能怪誰呢?小丫鬟的脾氣,也隻能是她自己慣出來的唄~
不過說來也是,合歡苑裏雖然許媽媽資曆最老,但是許媽媽卻是個溫婉的女子,這六年來,碧落苑那邊每每有些陰謀詭計,那都是拂冬在後麵撐著。
想到這裏,莫之初又釋然了。
行吧!看在拂冬你那麼辛苦的份上,本小姐不和你計較!
很快,阿照的熱水就燒好了,拂冬伺候著何夕先洗了個熱水澡,將一身的汙垢都洗了去。
待何夕脫了衣服,拂冬才發現,原來之前看到的她身上的傷口,都不過是冰山一角。
而且聽小姐說,何夕也不過被抓到醉夢樓才兩日,就被打成了這樣,醉夢樓這些天殺的!
拂冬一邊心疼著何夕,一邊小心地替她清洗著。
拂冬順著何夕的手臂,替她清洗傷口外的汙垢。
抬起她的手,隻見她細嫩的手臂上此時密布著細小的傷口,有些還在往外麵滲血珠子。
修長的手指瑩白如玉,眼下卻布滿了黑灰,指甲縫裏也都黑黑的。
拂冬正準備幫她清洗,何夕便有些為難地收回自己的手,笑笑說道:“我自己來吧。”
何夕這樣說了,拂冬也不好勉強,隻好讓她自己洗了。
許久之後,等何夕洗完出來後,大夫已經在院子裏候著了。
這大夫也算是專業,還小心區分著何夕的傷口,分開上藥。
折騰了一天,何夕後來被拂冬送回東廂房後,很快便累極地睡著了。
……
第二天一早,莫之初剛剛晨跑完回到合歡苑,莫年便來傳信,說大將軍找她。
莫之初便把照看何夕的事情吩咐給了拂冬,自己則去了武康院。
等莫之初到了武康院的時候,才發現,不僅老父親在,哥哥也在。
莫之初疑惑地走進武康院,問道:“爹爹今日不用上朝嗎?”
“今日休沐!”
“哦……”
莫之初看看老父親明顯不怎麼好的臉色,滴溜著眼珠子,小聲問莫之清:“哥哥,這是怎麼了?”
隻見莫之清也不解地搖搖頭,兩人便聽見老父親說道:“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
莫之初一臉懵逼:“啊?我又怎麼了嘛?”
“你說,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莫之初眼神飄忽:“沒去哪兒啊……在家呆著呢……”
莫之初粗劣的謊話,氣得莫昌建都笑了:“嗬!你在家呆著?那是誰把任夢那一幫人抓回威虎營的?!難道是我嘛?!”
“或許……是呢……?”
“啪——”隻聽大將軍大掌一派,重重地拍在了厚實的書案上:“莫之初!你……!”
一時的憤怒,讓莫昌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可是莫之初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怎麼了?”
“你要氣死我啊你?!你一個姑娘家!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醉夢樓那種地方是你該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