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這些話說得到還挺像個神棍子的,明明是個王爺。
莫之初聽了他的話,雖然心下不得不承認,但嘴上還是很不客氣地懟了回去:“尊敬的賢王殿下,您堂堂一個當朝王爺,原來這麼無所事事的嗎?閑到去學那些旁門左道?”
隻聽他輕笑一聲,轉而說道:“若是這些旁門左道可以為莫小姐排解憂思,那倒也值得。”
莫之初就坐在桌前,抱著自己的雙臂,一臉不滿地看著他。
他眸子裏依舊是那調笑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倒是帶著一絲認真:“我知道莫小姐今日因為一樁命案,操勞了許久。莫小姐若是閑來無事的話,不如隨我一道去現場看看如何?”
莫之初雖然一開始也想到要去現場看看,可是畢竟這佳節前後的,因為過往路人太多,紀年皓的屍體抬回來沒多久,易思河畔的那些痕跡,便被過往的船家給清掃幹淨了。
莫之初很是懊惱,這樣線索怕是已經都被衝走了,加上她今天又不斷在各處奔波,還有梁正帶來的打更人,倒是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眼下趙默說起來,莫之初有些心動,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痕跡都已經被過往船家給清掃了,就算留下了什麼證據,眼下怕是也早已經不在了吧。”
趙默笑笑:“證據還在不在,莫小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眼前這人,眼裏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說出來的話聽起來也隨意,可莫之初就是覺得,這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來找她的。
莫之初當即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你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過這倒是很合莫之初的心意,莫之初當即拍案而起:“走!”
誰知這個時候,莫之初是已經準備好走了,那人卻走到莫之初身後,一把把她又按回了凳子上。
莫之初剛想回頭問他做什麼,就感覺到有一雙手撫上了自己的腦袋。
緊接著,就是頭發被束起的感覺。
莫之初這時才回想起來,方才自己已經準備休息了,是而束起的頭發也已經拆了,此時的她,正披頭散發坐著呢。
莫之初呆呆地坐著,身後那人倒是很是熟練,沒一會兒就把她的長發豎了起來,用一條水藍色的綢帶,將頭發綁了起來。
莫之初這才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將外袍一套,腰帶一紮,便催促道:“走吧!”
那人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便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出了將軍府。
在路上的時候,趙默問起:“你心中可有懷疑的人?”
莫之初其實有懷疑的人,隻是這個人,也是莫之初最不想承認的人。
是而莫之初也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看著夜色自顧自走著。
趙默瞥了莫之初一眼,看到了她皺起眉頭的樣子。他知道她心裏一定有懷疑的人,便說道:“無妨,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兩人到易思河畔的時候,一切就像是那天兩人一起來看焰火表演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