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大夫這麼說著,兩個黑衣人還真鬼使神差地問了問:“小子,你來說,這些都是什麼人?在你們村子呆了多久了?”

南星理直氣壯地答道:“這是我師父,我出生的時候師父就在村子裏了。那個是師父的孫女,兩年前回來的,咱們一起跟著師父學醫。還有那個,是我家隔壁的鐵牛叔,反正我出生的時候也在村子裏了!”

南星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往應大夫那邊瞥了兩眼,就看見應大夫抬手撓了撓頭上的癢癢。

黑衣人繼續問道:“你師父說你鐵牛叔有病,你知道嗎?”

南星點頭道:“我知道啊!”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聲說道:“好像……這兒……不太好……”

見南星也這麼說,鐵牛當即急了,跳著腳大喊著:“他們亂說!我沒病!我沒病!是他們撒謊!”

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應大夫,應大夫隻是一副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那樣子,就像是在說“全由你們判斷了”似的。

應大夫越是這般氣定神閑,越是讓兩個黑衣人相信,這鐵牛估計真的腦子不清楚。

還有南星的話,也在證實著這點。

兩個黑衣人低聲商量了許久,也沒個定論。

最後,應大夫說道:“二位,其實你二人不必多想,你們方才不是說了嗎,要找的是男子,我這孫女,可是貨真價實的女孩子呢。”

應大夫這麼一說,兩個黑衣人也覺出了問題的關鍵,當即不再糾纏,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了,應大夫才氣極地走到鐵牛麵前:“鐵牛!做事要分輕重緩急的你懂不懂!這事兒是能開玩笑的事兒嗎?!胡鬧!”

說罷,應大夫便拂袖往後院走去了。

莫之初目光清冷地看著鐵牛,沒有說話。

鐵牛見莫之初盯著他看,才快步走到莫之初麵前,道:“阿初姑娘,對不起!我隻是,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才會這樣的!”

莫之初那冰冷的目光讓鐵牛覺得陌生又心驚。

她說:“承蒙您喜歡,但是您的喜歡,我擔待不起。”

莫之初轉身想走,鐵牛便急切地上前一把抓住了莫之初的手腕,“阿初姑娘,你別走!”

莫之初轉過身去,舉起了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請你放開。眼下你的手還能安然無恙,也算是我謝過你送的雞蛋,和你來通風報信的回禮了。”

說罷,莫之初便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轉身跟著應大夫去了。

而南星,也無言地看了鐵牛一眼,追上了莫之初的腳步。

應大夫果真預料地不錯,這天晚上,趙默又開始高熱了。

為了防止黑衣人半夜折回來,應大夫隻好先將趙默安置在了地窖裏。

該給趙默的傷口換藥了,應大夫怎麼勸莫之初走她都不聽,沒辦法,他也隻好隨著她去了。

南星在確認了莫之初沒事了之後,就回家給江嬸兒報信去了。

晚上幫著趙默換藥的時候,應大夫問了起來:“你們倆,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