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在應大夫的目光脅迫下,莫之初就是再不情不願,也隻能乖乖喝中藥了。
畢竟應大夫不是趙默,知道她怕苦還會給她準備果脯啥的。
也不知道應大夫是不是故意折騰她,她隻覺得喝的藥一天比一天苦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老話總是錯不了的。
在應大夫的中藥攻擊之下,莫之初也是沒出幾天,身體就好利索了,除了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痊愈之外,那也是能活蹦亂跳的了。
不過趙默的情況,就沒有莫之初那麼樂觀了。
許是真的一時間病痛來得太快,趙默這些日子的情況一直反反複複的。每次在莫之初以為他就要好起來的時候,就又高熱了起來。
趙默一高熱,莫之初就隻能廢寢忘食地照顧他。
有了莫之初照顧著趙默,應大夫倒是樂得輕鬆了。
莫之初聰明,什麼事情一學就會。
照顧了趙默幾天,眼下應大夫隻需要開個方子,莫之初就會自覺地自己爬上藥櫃去抓藥,然後帶著藥草去給趙默煎藥。
南星怕莫之初的身體還沒好,很是懂事地幫著莫之初煎了好幾回藥。
期間趙默迷迷糊糊地醒來過幾次,但是每次隻看看莫之初,沒過多久便又睡著了。
趙默也還是和以前一樣,也是奇了怪了,除了莫之初,其他任何人給他喂的藥,他都不喝。於是給趙默喂藥的事情,也全都落到了莫之初身上。
是而莫之初每天都早早地起床給趙默煎藥,照著三餐的點給趙默喂藥,又跟著應大夫和南星一塊兒給趙默換藥。
趙默這樣反反複複的情況持續了近十天,期間應大夫不僅給他開了內服的藥,同時也配合著針灸,一並替他治療。
莫之初他們來到西江村的第九天,應大夫按照治療方案,給趙默做完了最後一次針灸。
他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水,舒了口氣說道:“眼下應該再沒什麼大問題了,藥依舊每日照常喝著,再往後,隻要他醒過來就沒事兒了。這幾天我看他的情況也好了不少,我估摸著你也沒什麼別的事兒,閑著的時候就多跟他說說話,對他早些醒過來有幫助。”
莫之初看著趙默平靜的臉,小聲問道:“那我跟他說話,他聽得見嗎?”
應大夫一邊整理著銀針,一邊隨口答道:“不知道!”
“……”
一般這種時候,不管是為了安慰家屬還是為了別的,大夫不是都會說“聽得見”嗎?
這應大夫,也太實誠了吧……
莫之初還在這邊暗暗吐槽著,應大夫已經收拾好東西了。
“藥應該煎好了,拿藥去!”
不用說莫之初也知道,應大夫這話是對著她說的呢。也不知道這應大夫怎麼回事兒,三天兩頭跟吃了槍藥似的,對她吆三喝四的。
不過莫之初也就敢背後偷偷吐吐舌頭,表麵上還是乖巧地應了下來,轉身拿藥去了。
要是莫之初知道應大夫這麼對她,是因為看到她把口水流在他寶貝的醫書上的話,大概立馬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