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許誠毅眼下就是想走,怕也是沒那麼容易能走的。
眼下莫之初穿著應大夫藥廬裏的衣服,一頭長發簡單地高束著馬尾紮在腦後,一時間倒也看不出個性別來。
許誠毅扭頭欲走,就聽見了莫之初的聲音:“回來!”
許誠毅有些懊惱地閉了閉眼,又轉了個頭走回了兩人麵前。
他笑得一臉驚訝,好像無意中看見兩人似的:“啊呀!總教和副教!你們怎麼在這兒?我剛準備去藥廬找你們呢!”
莫之初此時已經放開了趙默的手,雙臂抱在胸前,看著睜眼說瞎話的崽子,冷笑著說道:“接著裝。”
許誠毅慫了,當即哭著臉說道:“嗚嗚嗚,總教,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莫之初語氣裏的威脅意味滿滿,“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吧?”
許誠毅點頭如蒜搗:“知道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趙默歎了口氣,伸手就揉了揉莫之初的腦袋,打斷了莫之初的“以權謀私”。
趙默看著許誠毅問道:“有事兒嗎?”
“沒事兒,沒事兒!今天剛好我巡邏村子,大夥兒讓我順道來看看總教怎麼樣了。”
“嗯,她傷還沒好,接下來的日子你們自行訓練就是。”
“是!”
說著,趙默就又牽起莫之初的手,往藥廬那邊走了。
倒是莫之初,直到看不見許誠毅為止,一直衝著後麵捏拳頭,一副“要是你小子敢亂說你就死定了”的樣子。
不過許誠毅口頭答應歸口頭答應,直到後來莫之初聽說了飛羽營裏的傳聞的時候才知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隻是莫之初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牽著他往藥廬走的趙默,臉色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莫之初莫名有些慌亂,結果到了藥廬,應大夫剛想問中飯怎麼還沒做好,趙默就先扔了一句“應大夫,我和初兒有話要談”給他。
應大夫立馬就識趣地自己做吃的去了。
趙默拉著莫之初進了房間,反手就把門用力關上了。
床前有張小凳子,那是趙默的專座。
趙默坐在小凳子上,莫之初就一副拘謹的樣子坐在床上,小心地打量他。
“我本來還怕說起來會讓你想起不好的事來,可是今天看來,你也沒留下什麼陰影。那好,我問你,那天你是怎麼上山去的。”
得,這是秋後算賬來了。
莫之初打著馬虎眼:“我……我不記得了。”
趙默盯著她,壓著怒火說道:“那好,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那天你是不是去了丹姨家。”
“是……”
“你是不是在丹姨家吃了紅豆羹。”
“是……”
“後來上山是因為丹姨說小林有事想找你商量,讓你去找他,於是你就一個人去後山了是不是。”
“……”
趙默知道,莫之初這是默認了。
“你不是說你不記得了嗎?”
莫之初心虛地低下頭:“你最後一個問題,我……我沒說是……”
趙默生氣地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