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的功勞,都來自於言卿。
趙珝嘴角的笑有些沉重,他沉默了許久,突然說道:“言卿,你可曾想過,你似乎比孤更適合這個位置。”
趙默一愣,他自然清楚趙珝嘴裏說的這個位置指的是什麼。
是他現在的太子之位,也是日後的皇位。
趙默笑了笑,“皇兄,言卿誌不在此,若是皇兄需要,言卿無論何時都是皇兄的助力,可這個位置,隻有皇兄才配。”
趙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把心裏想的這句話給說出來了,但是說出來了,他反而覺得輕鬆了。
趙珝說道:“此番若是事成,你功不可沒,可是有孤在你前麵擋著,你不覺得……”
“皇兄在說什麼呢?什麼叫在我麵前擋著?這些本就該是皇兄應得的。皇兄生性仁厚,如此日後才能是一代明君。皇兄如是想才是。”
這天,趙默和趙珝一直聊到天黑了,趙默才從趙珝的屋子出來。
隻是他一踏出趙珝的房門,就看見了從屋頂上跳下來的莫之初。
莫之初心虛地想逃,沒走幾步就被趙默給攔住了:“初兒偷聽了我和皇兄的談話?”
莫之初心虛地低下了頭,用手指摳出了“一點點”:“我就聽到了一點點。我是聽說你回來了,我來看看……”
誰知找莫卻是揚唇一笑,說道:“沒事,初兒聽了也無妨。下次要是想聽直接進屋聽,我還以為是什麼歹人呢。”
“……”
這樣真的好嗎?他們聊的難道不是什麼“國家大事”嗎?
不不不,以後她打死也不聽了。俗話說得好,好奇害死貓,她還想多活兩年。
說著,趙默便帶著她回了藥廬。
與此同時,路楓卻是一刻不停地又忙活去了。
莫之初回到藥廬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藥廬院子裏發呆的拂冬。
莫之初覺得有些新奇,最近她不是一次兩次發現拂冬發呆了,而且還有越陷越深的趨勢。一開始拂冬發呆的時候,還能注意到周圍的動靜,可是最近,就是莫之初走到她麵前了,她都不一定能回過神來。
此時莫之初又賊兮兮地竄到了拂冬麵前,突然一聲大吼:“拂冬!”
“啊——!!!”
拂冬真的被嚇了一跳,慌亂間隨手一揮,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就扇在了莫之初臉上。
事後莫之初無辜地捂著自己的臉蛋,哭訴道:“拂冬,你故意的吧?!”
拂冬隻能一邊小心翼翼地給莫之初冰敷,一邊解釋道:“誰讓您在奴婢想事情的時候冒出來啊……對不起嘛……”
莫之初也是想不明白了,這一天天過得舒心又享受的,拂冬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莫之初沒好氣地問道:“那你說,你在想什麼呢?說出來我就原諒你了。”
誰知莫之初問完這句話,拂冬的臉確實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拂冬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有……沒想什麼……”
莫之初突然靈光一閃,很是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問道:“拂冬啊拂冬,你不會是背著我在想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