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沒有辦法,隻能哄著他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好不好?”
誰知莫之初這麼一說,趙默反而開始耍賴了:“你要是不答應嫁給我,我就不走了!我就賴在這裏!你能拿我怎麼樣?”
“……”
好,她輸了,她是不能拿他怎麼樣了。
眼下她整個人都被他裹在被子裏,動都動不了,她還能怎麼樣呢?
“那你待在這裏好了,我要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莫之初就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好像真的要睡的樣子。
可是下一秒,莫之初就被迫睜開了眼睛。
某隻醉酒了的金毛犬,一下一下啄在她的唇上,一邊啄一邊說:“不準睡……啾……不準睡……啾……”
莫之初簡直是被他氣笑了,忍不住問他:“趙言卿,你幾歲了?”
“年方十八,年歲正好,姑娘是否考慮嫁給我?”
眼下屋子裏雖然黑漆漆的一片,但是莫之初似乎還是能看到趙默明亮而好看的眼睛。
過了許久,莫之初才說道:“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吧。”
說罷,莫之初便在他懷裏轉了個身,背過身去慢慢閉上了眼睛。
趙默沒有再纏著莫之初要她答應了,隻是也沒有離開,他就那樣抱著她,直到聽到了莫之初清淺的呼吸聲,趙默才輕輕地起身離開了。
隻是趙默剛走,莫之初就又睜開了眼睛。
差一點點,剛剛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要答應他了。
可是莫之初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心裏的那種感覺,就算整顆心被泡在了蜜裏,但她卻時常覺得,她或許是在錯誤的時間碰上了對的人。
她今天才剛剛跟喬安南說,他們該盡早有個孩子。
這麼說的意思,無非就是在提醒喬安南,趙珝是太子,今後會被無數人塞許許多多的女人,為了她往後的生活著想,有一個孩子,才算是穩定下來,坐實了地位。
可是不僅是趙珝,趙默也是一樣。
他是大昱的賢王,就注定了他不能輕易地隻和一個人共渡一生。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寧願抱著這份喜歡孤獨終老,也不願在他的金絲籠中掙紮度日。
這一夜,是兩個人的一夜無眠,也是另兩個人的***愉。
趙珝回到太子府的時候,身上帶著的酒氣和臉上酒後的酡紅,喬安南一眼便知,趙珝喝多了。
下人扶著趙珝洗漱完後,喬安南便扶著他進了房間。
“殿下今夜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喬安南正準備替趙珝蓋上被子,就被他伸手握住了手腕,一下子拽到了自己懷裏。
趙珝細長的手指從她脖頸側劃過,他嘴角的笑一如往常,溫和得隻讓人覺得美好。
喬安南聽到他說:“安南,你還記得孤曾經說過的話嗎?”
喬安南莫名有些心悸,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前幾天夜裏,那個蛻變的晚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孤是太子,本以為這一生有你伴在身側是孤的幸運。孤曾以為,你會一直是那般率真可愛的樣子,可是安南,你讓孤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