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之初對邵玉軒還不想結婚的心情表示理解,畢竟他才多大啊?這個年紀放在二十一世紀,誰會想到要結婚?
可是現在畢竟不是美好的二十一世紀,在這裏,邵玉軒如今已經是個“高齡剩男”了。
再者說來,有些事情本就是約定俗成,還是照著以往的習慣來吧。
因為到了該成婚的年紀卻還連個婚約都沒有,而受人口舌的,有她一個就夠了。
“你的喜酒我是吃不上了,給我留些喜糖吧!”莫之初一邊說,一邊笑得跟村裏的媒婆似的。
邵玉軒也隻是扯了扯嘴角,就把這個話題給揭過去了。
要是放在以前,莫之初一定在邵玉軒那兒把酒蹭高興了再走,可是如今畢竟人家身份不一樣了,那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了。
是而莫之初也沒坐多久,就和邵玉軒道了別起身離開了。
這天晚上,沒有樂妓和舞姬相陪,邵玉軒也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的。
等第二天他在自己的房間裏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你醒了!先喝些解酒湯?”
邵玉軒往一旁看去,這才看見了坐在自己床邊的姑娘,一個眼花,他險些以為床邊坐著的是莫之初。
他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哪裏是什麼莫之初,分明就是梁含月。
梁含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大早上見到我,你就這麼害怕嗎?”
邵玉軒冷靜了下來,頭有些隱隱作痛,“不是。你怎麼來了?”
“今日是元宵,我來邀你去參加夜裏的燈會。”
“我沒空。”
“可是你爹說了你有時間。”
“……”
他還有什麼辦法呢?就是有個這麼坑的爹!
不過邵德銘的意思,他也不敢違背。是而到了夜裏的時候,邵玉軒便在極度不情願的狀態下,和梁含月一塊兒出門了。
元宵節,自是少不了猜燈謎。
平安街上到處都掛著紅燈籠,燈籠上便掛著各種各樣寫好的謎麵。
梁含月好奇看了幾個,可是一個也猜不出來,大小姐脾氣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
與此同時,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小攤上,卻是頻頻傳來叫好聲。
邵玉軒走進一看,人群中心的可不就是莫之初嘛!
攤主也是圖個熱鬧,買一個花燈,若是猜對了燈謎,攤主就再送一個花燈。
可是攤主偏偏沒想到,遇上了莫之初這個活閻王。就好像沒有她不知道的燈謎似的。
莫之初抽到了一個攤主最自信的燈謎,便忍不住說道:“這個謎麵,我就不信你能猜得出來!”
莫之初看了看,“嗯……是有點兒難度……”
攤主終於得意地笑了笑。
“既然老板這麼有自信,那咱們不妨玩兒個大的如何?若是我猜出來了,老板你這攤子上的花燈,都送給我怎麼樣?”
攤主也不知是怎麼了,就像是著了莫之初的道兒似的答應了。
而莫之初再次毫不猶豫地說出謎底的時候,老板才知道,這人方才說的“有點兒難度”,分明就是逗他玩兒呢!
而坐擁一個攤子花燈的莫之初也不吝嗇,把花燈都送給了周圍的小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