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自己看不見,自然什麼都不知道,倒是一直盯著看的趙默,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但是他又實在不敢做什麼,他生怕嚇著小丫頭,隻好壓下心裏翻湧的衝動,緊緊地抱著她。
莫之初隻是隱隱感覺到,他撲在她耳邊的氣息,比方才要熱了一些,有一點點癢。
莫之初縮了縮腦袋,伸手抱了抱他。
她能感覺到,趙默很不安,雖然她知道趙默在不安些什麼,但是她依舊不會心軟,她會照著自己想的方式去行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有靈犀,趙默突然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悶悶地開口說道:“初兒,你答應我了,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我會懲罰你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既然親口答應我了,就不能反悔。
其他的那些什麼不能不理他,不能去青樓,不能和邵玉軒一起喝酒,他都無所謂,甚至連嫁給他這件事,和她的命比起來,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你說會帶著我的,就不能自己背著我去到危險的地方。
方才一聽到人說她去了營裏,趙默就下意識地害怕,害怕她真的會不管不顧地踏上莫之清的路,所以他才會生氣。
不過也許是因為今天莫之清剛剛出征,所以小丫頭敏感了些。
希望是這樣吧。
莫之初聽著有些好笑,“嘁,那你會怎麼懲罰我?”
趙默將她從懷裏拉了出來,看著她此時俏生生的雙眼,那雙眼睛就像是誘惑一般,吸引著他低下頭去,“像這樣。”
這冬日實在寒涼,總有那麼些人會溫暖了整個寒冬。
後來,莫之初很多次反省過自己,當時實在是美色當前,鬼迷心竅,實屬不該,沒皮沒臉,無理取鬧,老臉沒掉。
以及自那天之後,趙默三天都沒有見到莫之初的臉。
因為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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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石被打入天牢以來,該審的該問的,都已經有人來問過了。
李石打小就是個讀書人,細皮嫩肉的,光是見著天牢裏的那些刑具就已經嚇得腿軟了,自然是將什麼屎盆子都一股腦扣在了邵沛柔身上。
為了免受酷刑之苦,刑部尚書邢釗但凡問了,李石便跟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事兒都說了。
李石自然是將當初玉芙宮中的向公公是如何找上他的,他是如何在向公公的指示下陷害麗妃的,都說出來了。
隻不過有一件事,他是打死不認的,那就是兩生花一事。
畢竟那可是牽扯到當今聖上的大事,李石好歹還有些腦子,邢釗問了,便一概答不知。
眼見著關於麗妃一事也過去了有幾日了。
雖然這些日子,李石在天牢裏過得並不好,但好歹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可是今日卻是不知為何,李石又被帶進了審訊室內,而且他一進來,便被獄卒不由分說地綁在了架子上,任由他說了什麼,獄卒都是充耳不聞。
待他被捆綁好,過了一會兒,邢釗才走進審訊室來,在李石麵前的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