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響起,秦以風和莫之初便立刻防備了起來。
營帳的門簾被人高高地撩起,冬夜的寒風便毫不留情地卷進了營帳中,借著營帳中的光,他們還能瞧見營帳之外,倒地的高奇和阿笑。
秦以風立馬起身護在了莫之初麵前。
來人,並不是生麵孔。
秦以風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來人見秦以風那冷漠的神情,裝作有些意外的樣子,“我可是日日盼著秦公子的到來,沒想到秦公子卻是對我這般冷漠。還有莫將軍……或許該說是莫小姐?”
他笑了笑,“鄙人也以為,莫小姐是期待見到鄙人的。”
那人眸子眯了眯,卻見莫之初緩緩站起身來,她笑了笑:“期待?此話怎講?”
也不知是什麼事情超出了那人的預料,眼下他隻是緊緊地盯著莫之初,一臉探究地看著她,而莫之初卻是一臉坦蕩的笑。
過了一會兒,那人才自顧自笑了起來,“莫將軍真是好本事,竟是不知何時便破了鄙人的傀儡蠱。都說大昱的莫小將軍不可用常理估計,看來傳言不假。”
來人這話裏的信息量可就有些大了。
說罷,那人便飛快地掠向莫之初,自然是不出意外地被秦以風攔了下來。
秦以風一手抓住那人衝莫之初抓來的手,一手掏出了一個瓷瓶,瓷瓶裏是努爾的命蠱。
“你到底是什麼人!要是不想死,就給我說實話!”
見秦以風底氣十足地握著那隻瓷瓶,努爾突然笑了:“看樣子大昱賢親王對我提蘭巫蠱術還真是知道不少,不過,他似乎低估了鄙人的巫蠱術。那一隻,不過是我命蠱的子蠱罷了。鄙人犧牲了唯一的子蠱才騙過他,倒也是不簡單。”
明明方才秦以風還能製住他,可眼下,秦以風抓著他手腕的手,卻被努爾輕而易舉地推開了。
秦以風眼下就像是人偶一樣,由著努爾操縱,“秦公子難道沒聽說過,不能隨意觸碰提蘭人的衣袖嗎?”
他當然知道!可是方才情急之下,他疏忽了!
努爾越過秦以風,走到莫之初麵前,盯著她問道:“倒是莫小將軍讓鄙人覺得好奇了,你到底是如何解了鄙人的傀儡蠱的。這隻蠱,鄙人自己都尚且不知解法呢。”
莫之初回看著他,也笑:“我可是對提蘭巫蠱之術一竅不通,阿爾斯蘭殿下問小爺我,看樣子是問錯人了。”
沒錯,來人既是努爾,也是提蘭大王子阿爾斯蘭。
莫之初繼續說道:“還有兩日便要談判了,阿爾斯蘭殿下是要在這時製造矛盾嗎?”
“矛盾?怎麼會。”阿爾斯蘭笑了起來,打了個響指,便有人又走進了營帳中,帶走了此時已經動彈不得的秦以風,“鄙人不是早就對小將軍說過嗎?你是我的餌,現在魚兒上鉤了,我自然要將魚兒帶回去了。”
原來阿爾斯蘭要的人是秦以風!
眼見著秦以風要被人帶走了,可莫之初眼下還隻能勉強站起來,她隻好說道:“阿爾斯蘭殿下,勸你最好別動他,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