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汪洋忘記病房的門沒有關,外頭值班的醫生過來查看楊淼焱的情況,直接尷尬得咳出了聲。
他才剛觸碰到那一瓣柔軟,就要逃離般的移開
“那幾個刀傷還好不太深,其他傷口也都隻是些皮外傷,等精神狀態再恢複些,做一個全身檢查確定無大礙就可以回家修養了。”
醫生麵色柔和地說完,然後繼續輕咳兩聲,笑笑說道:“但是現在臉上還是有幾處傷口,不適合接吻啊”
楊淼焱覺得繃帶底下自己的臉龐已經紅成了熟蝦米,她故作平靜緊閉著眼睛不敢再去看汪洋。
心底卻如翻江倒海般難以平息。
汪洋,剛才主動吻她了
這一生,第一次感覺到“吻”的甜,居然是在三十一歲。
楊淼焱覺得自己可悲,但又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有些事,不用去計較時間,隻要是你,那就剛剛好
在汪洋的照料下,楊淼焱的身體很快好了起來。
隻是聽聞師百合的情況,還是讓她有些難受。
師百合死了,那天車翻了後,她手中的尖刀割破了自己的喉嚨,當場死亡。
楊淼焱無法知道是師百合選擇這種自己割破咽喉的方式結束性命,還是被摔倒的慣性意外割破的喉嚨。
或許,對她而言,死了才是更好的結局吧。
雖然楊淼焱也是想著去死的。
尹正再次坐牢,這一次,判了十年。
太過愛一個人,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楊淼焱去看望了江皓軒,他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兒子和妻子的離去發生太過改變。
他還有公司的事要處理,還有一個狀態並不穩定的母親要照顧,他沒辦法讓自己倒下。
見到楊淼焱,江皓軒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能讓我抱抱你嗎?”江皓軒說。
他其實是想讓楊淼焱抱抱自己,江皓軒一個人堅持的太累了
楊淼焱沒有猶豫,輕輕地走上前去,摟住了江皓軒的腰身。
這個男人,在她的青春裏烙下印記,烙下這一生都無法消融的印記。
就像身上的一個紋身,用藥水清洗掉,那塊肌膚也再也恢複不了原貌了。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十年前,那該多好啊。”
江皓軒的話,提醒了楊淼焱,原來又過去了一年。
如果能回去,江皓軒一定聽母親的話,好好的對待楊淼焱,好好的盡好一個丈夫和父親應盡的義務和職責。
可是,十年的光陰,又豈是自己想回就回的
“曾經,我是多希望你能抱抱我十年過去,你終於抱了我隻是卻早已物是人非了”
楊淼焱笑了笑,推開了江皓軒。
“怎麼會,早些年我也抱過你的”江皓軒糾正,盼盼出事那陣子,他給了楊淼焱很多擁抱。
“江皓軒,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楊淼焱輕聲說著,身子往後退了退。
“回來好嗎?回到我身邊”江皓軒希望楊淼焱能夠再給一次一次機會。
“我們不要孩子,你陪我到老,我陪你到老,讓甜甜跟著汪洋生活,我們可以一起去看望他們”
楊淼焱搖了搖頭,江皓軒的話語中,有著很深的情意,楊淼焱感受得到。
隻是,他們怎麼還回得去
“你愛上汪洋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