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進一千的比賽眼看著就要來臨,聯盟英雄學院裏最近陷入了異常熱烈而緊張的氣氛,體訓館和演習廳日日爆滿,一隻腳踏進門檻,就能聽見屋裏那活像開了鍋似的喧雜。都是二十多歲的熱血男兒,所有人都為了這場選拔操碎了心,據說現在兩個人稍微一句話說不對了,立刻就能拉出去練練。
在這樣的校園裏,湯胖子再次發揮了自己低調做人的天賦,每天埋著頭蹭蹭蹭往返於教學樓體訓樓和校園西南角偏僻的小樹林。
……別問這個小樹林是什麼鬼。據偶然路過的同學們說,這裏好像有點靈異,時不時就從林子深處傳來綿陽咩聲,聽著可滲人了。
綿陽精的小傳說在學院論壇裏開辟出了自己的一小塊天地,湯元君每晚都能瞟見,卻是瞟見了也盡量隻當看不見——別誤會,並不是他做人太沒原則,天天給安菲拉學綿羊叫。而是那個臭表臉的在他第一次學叫的那晚偷偷錄了音,然後設置成了自己的鈴聲。
於是……政事纏身的領袖大人從領館裏跑出來陪小胖子練習機甲,而那清脆的綿羊叫鈴聲也就從未間斷地在樹林深處響了起來。
湯元君氣憤地看著探測屏上遠處叼著雪糕玩遊戲的男人,抬起機甲右手,在瞄準鏡裏瞄準某人那張令人生氣的臉。
耳機裏忽然傳來安菲拉悠哉悠哉的聲音:“讓你瞄小飛蟲,你瞄我幹什麼。”
“我已經瞄了好幾天小飛蟲了。”湯元君咬著牙擠出一句話。
“啊呀,本尊知道呀。”安菲拉笑眯眯地坐起來,衝湯元君揮揮手,而後又原地舒舒服服地仰天躺下了,“打螞蟻的時候本尊就發現了,你爆發力還勉強夠看,遠程的準頭不行。如果不用重型武器,你會留下很多半條命的敵人的。”
湯元君冷哼一聲:“說好的教我破解移形斬呢?”
安菲拉哼哼唧唧不說話,嘶溜嘶溜把雪糕解決掉,而後慢慢悠悠道:“別著急啊,破解移形斬得靠你自己悟。”
“靠瞄小飛蟲悟??”湯元君麵露譏諷,“你騙人也上點心行嗎?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睜眼睛撒謊非常侮辱人?”
安菲拉嘻嘻一笑,而後道:“你就把那隻可愛的小小飛蟲當成洛安,用心瞄吧,看好你哦胖子。”
湯元君噎了一下,想起洛安對某領袖大人那一片不擇手段誓不罷休的癡心,卻在背後被比作了小飛蟲,忽然感覺安菲拉也著實沒有怎麼太折磨自己。
“我明天不來練了,眼看著就要比賽,天天在這和你浪費時間,我還不如自己回去繼續研發我的新東西。說不定,可以從技術上幫助暴風雪號突破移形斬的隱身走位。”
安菲拉頓了一下,而後嚴肅地說道:“你太小看洛安,移形斬技術上不可破。”
湯元君嗬嗬了:“那就試試嘍。”
“能突破移形斬帶給對手的局限的,隻有意識。”安菲拉翻身坐起來,看著遠處的暴風雪號,緩緩說道:“你有意識,隻是不會控製它罷了。”
“哦,瞄小飛蟲就能控製意識。”
“對啊。”安菲拉撇撇嘴,又變回了萬年嫌棄臉:“不識好歹,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機甲操縱室裏的湯元君哼了一聲,抬起右手一個遠程點射,擊斃了那隻已經被他瞄了一個白天的小飛蟲。
小飛蟲實在太小,在探測屏上幾不可察,趴上去一寸一寸找都夠嗆能找到。無奈湯元君已經被逼著守候人家好幾天了,用湯元君自己的話說——“已經建立了和小飛蟲的心靈感應,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它在哪裏。”
遠處背對著他的安菲拉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賽前三天,安拉各大媒體已經開展了火熱的賽前預報。聯盟英雄學院本來就是受媒體青睞的地方,此時更是被各大媒體圍得水泄不通。
不知道是洛安自己有意透風,還是哪個腦洞過大的狗仔,三千進一千爭奪賽上,洛安會和湯元君分為一組的消息已經提前走了出去。一時間湯元君肉乎乎的臉出現在了各大媒體的頭條上,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洛安那張棱角分明的帥臉。
“我給你念念啊,今天新鮮熱乎的。”艾瑞一臉幸災樂禍地掏出一遝已經很少有人會買的報紙,無視了在旁邊一臉黑線的湯元君,直接開始朗讀。
“聯邦ubc:《來自宇宙的召喚,四葉草同學的傳奇經曆》。”
“鑠金評說:《安拉機甲王vs新生代小黑馬》。”
“安拉花邊事:《一個是武勳世家佳公子,一個是外太空高智商小胖子,究竟誰才會成為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