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聞以川嘟囔了一聲,卻並沒有放任禾歲不管,反而彎下身子把她橫抱起來。
被聞以川抱著,禾歲沒有感覺到絲毫顛簸,將臉頰靠在他的胸口,聽到他那聲嘀咕,嘴角不由自主咧出一抹笑。
“笑什麼?”
聞以川低頭看了一眼禾歲,眉頭鎖著,在外麵呆傻了?
“沒什麼。”
禾歲將整張臉埋進聞以川的胸膛,隻是那嘴角的弧度卻是怎麼都壓不下去。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滿心的委屈瞬間化為泡沫,消失不見了。
由於已經是深夜,聞家大宅裏早就不見人的蹤影了,兩人一行,禾歲就隻聽到聞以川踩在草坪上沙沙的響聲,以及他咚咚的心跳。
禾歲心裏期盼著這條路長一點,再長一點,最好他們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周日你父親生辰,他剛才派人送來了邀請函。”
聞以川出言打破這一片旖旎,前兩年禾鄔辛生日的時候都是禾歲一個人去的,今年倒是例外了。
“為什麼?”
禾歲瞪大了眼睛,她掩藏的很好,禾家根本沒有一個人知曉她嫁給了聞以川。
是巧合吧。
禾歲這樣安慰著自己,隻是心裏始終彌漫著不安。
“不希望我去?”
聞以川的語氣聽不出來喜怒,禾歲也無法揣度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我怕他們對你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有媽媽一個拖累就足夠了,她不想讓聞以川背負上那腐朽的一家子。
“是嗎。”
聞以川用腳踢開虛掩的門,徑直走到床邊,將禾歲放了上去然後順勢壓在上麵。
“莫之恩為了替你出氣,竟然不惜得罪藍市長。”
聞以川冷笑,意識到身下的女人想要逃,直接按住了禾歲的手臂不讓她移動分毫。
“我真的不知道。”
禾歲瑟縮著,極淺的眸子裏帶著驚惶不安。
至於她心底的那片刻欣悅,在他眼神冷下來的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不管你知不知情,他的初衷就是為了你。”
聞以川迫近了禾歲,看到她的眼珠裏清晰的倒映著自己的身影,眼神越發晦澀。
聽到他這樣的話,禾歲哆嗦著不知怎麼開口,他說的沒錯,莫之恩做這件事確實是因為自己。
看到禾歲說不出話,聞以川嘴角的譏笑越發刺眼,手指輕佻的去解她的紐扣。
感覺身上的衣服越發鬆散,禾歲下意識的攥緊了衣領,卻又緩緩鬆開。
他是聞以川,是自己的丈夫!
最終,那蒼白的手指也隻是無力的落到他的肩上,任由對方無盡索取。
她不知該怎麼向聞以川解釋自己和莫之恩的關係,那是她的喉中刺、心上刀,每每想一次,渾身的血肉便像被烈火灼燒一般。
做完之後,聞以川從禾歲的身上翻下來,不發一言。
而禾歲則是拖著疲倦的身子從抽屜裏翻出藥,未加水就這樣吞下去。
盡管那藥並沒有在她的嘴巴裏停留太久,不過還是有些苦澀殘留在唇齒間。
輕手輕腳的鑽回被子裏,禾歲緊挨著聞以川躺下,卻不敢去摟抱。
肩上那被咬的痛時刻提醒著她聞以川現在的不快活。
把床鋪分給她一點,已經是他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