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歲本以為聞以川隻是想給言斯一個小小的教訓,卻沒想到他後來會將事情做得那麼絕。
仿佛完全變成了一個人,亦或是她從來沒看清過這個男人……
她無法預料到後來,現下卻是滿心歡喜。
禾歲抱著聞以川的手臂,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是真的想,把這個男人,據為己有。
就算沒有一個人在這天為自己送上祝福,禾歲也沒有感到絲毫遺憾。
她已經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與聞以川在一起的時候,禾歲什麼都不想,腦裏眼裏就隻有眼前的這個人。
被禾歲這樣全心依賴著,聞以川自然感受到了,卻不願做出回應。
他隻是,不願拿出一絲一毫的真心罷了。
想到那被關在瘋人院十餘年的男人,聞以川的眸子瞬間就冷了下來,那片刻的溫情便成了曇花一現。
愛讓人失去理智,讓人與魔鬼為伍。
父親做出了最好的前車之鑒,他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把禾歲送回聞家,聞以川沒做任何解釋,直接讓程忠把自己送去醫院。
看到載著聞以川的車子揚長而去,禾歲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
醫院?他又去找藍依依了吧。
吸了吸鼻子,禾歲沒有在意門衛奚弄的眼神,徑直朝自己的房間小跑過去。
拿了手機,看到上麵莫之恩發來的消息,禾歲麵無表情的刪了,然後打了電話給禾厭。
“有事?”
依舊是輕浮的聲音,禾歲不用問便能確定電話那邊的是禾厭本人。
“你現在在哪?”
禾歲看了眼牆上的鍾表,醫院離聞家有些距離,聞以川現在應該還沒到。
“醫院,在陪藍依依。”
禾厭對著藍依依勾了勾嘴角,臉上變幻出寵溺的笑容。
他知道藍依依現在格外脆弱,正是需要別人陪伴的時候。
看到禾厭的笑,藍依依隻轉過了頭。
她知道這個人是禾歲的哥哥,但因為他救過自己的緣故,無論如何她心裏也生不出半點厭惡。
“聞以川去醫院了,應該很快就到。”
禾歲沉默了片刻,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沒用,丈夫去陪別的女人,她卻連半句阻攔的話都不敢說。
“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與他說。”
禾厭掛了電話,看到穿著病號服坐在那裏發呆的女人時,笑容越發深刻了。
他還從來沒有與聞以川正麵交鋒過,不過既然決定要從藍依依這邊下手,就勢必躲不過了。
並沒有等太久,禾厭便聽到走廊外傳來皮鞋落地的聲音。
心裏了然是聞以川到了,禾厭將削好的蘋果塞進藍依依手裏,擦了手徑直走向門邊。
“可否借一步說話?”
禾厭將聞以川堵在門外,高大的身形擋住了藍依依的視線,讓她看不清來人。
看著從病房裏走出的男人,聞以川微蹇眉,腳下卻是換了個方向。
禾歲的哥哥,他倒想看看這人有什麼好說的。
不忘對藍依依安撫的笑,禾厭將門關上,堵在了門後那好奇的視線。
“不知聞先生於我妹妹,打算如何?”
走了沒幾步,禾厭便停了下來。
他沒有繞彎子,在聰明人麵前,花花腸子皆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