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歲原本在享受貓兒細毛的柔軟,看到自己麵前突兀的出現一隻大手,被嚇了一跳。
“換衣服,等下帶你去醫院。”
聞以川拎著貓兒的把它從禾歲身上拿開,不知是因為被抓住了命運的後頸皮還是性格實在溫順,軟軟胖胖的貓兒耷拉著兩條白白的後腿任由男主人把它扔到地毯上。
落了地也沒滿地跑,而是耳朵蹭了蹭地攤上的軟毛順勢躺了下來,露出吃得圓滾滾的肚皮。
“要去你自己去。”
被貓兒嬌態萌的不行,禾歲轉移了陣地,蹲到地上去擼貓。
唔,走的時候把它偷走吧,這麼好的貓咪落到聞以川手裏實在是虧了。
“去換衣服,不然我把它扔出去。”
聞以川走到禾歲身邊,用腳踢了踢在地上打著滾的毛小孩,並沒有用什麼力氣,卻引來禾歲憤慨的目光。
“你最好把我和它一起扔出去。”
“別鬧了,快點去換衣服,嗯?”
聞以川彎下腰,握著禾歲的手臂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小小的一隻偏還瞪著眼睛。
他撐著禾歲的背,在客廳裏隨手拎了一個袋子把她推進房,“你要是不會的話,我不介意教你。”
“滾滾滾。”
知道聞以川又在想方設法占自己的便宜,禾歲把他踢了出去,啪的一聲摔上了門。
看到聞以川摸著鼻子表情訕訕,程忠和秘書不厚道的笑了,當看到老板那個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時,趕緊憋了回去。
“先生,我去開車。”
程忠給秘書留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低著頭的往外溜。
被程總不講義氣的留了下來,秘書皺巴著一張臉,老板心裏這火絕對是要撒到自己頭上了。
“把近五年公司的財務報表都整理一下,一星期後給我。”
坐在沙發上,聞以川手指輕輕撫著它背上的軟毛,語氣甚是平淡,卻讓秘書頭發都快炸起來了。
一個月的工作量讓他一星期就趕完,老板這是鐵了心的想要他的老命啊……
“你是覺得時間太充裕了?”
看到秘書呆坐著沒有動靜,聞以川眼刀子又飄了過去,這人上吊還想讓自己幫他踢凳子?
“不不不,我這就去公司!”
秘書嚇得臉色都扭曲了,再也不敢抱怨扭頭就跑,跟老板這幾年他覺得自己最大的收獲就是學會了識相這兩個字怎麼寫。
什麼哈佛高材生的傲骨,啊呸,再傲老板能把他的骨頭都打成渣子。
聞以川一點都沒自己是在遷怒旁人的覺悟,他慵懶的撫著貓兒,嘴角若有似無的弧度讓人忍不住迷了眼。
禾歲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這幅風輕雲淡的作態,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他抬眸瞥了一眼自己。
呼吸停滯。
“走吧。”
聞以川丟了腿邊的貓兒,走到禾歲身邊直接攬住了表情呆滯的小女人,雖然是隨意拿的衣服,不過每一件穿在她身上都格外合適。
看到她顏色有些寡淡的唇,聞以川腳步頓了頓,低下頭用齒尖將它咬的紅豔。
沒有之前獸般的凶狠,仿佛隻是普通情侶間最眷戀的糾纏,鼻息交互,禾歲怔怔的聽著耳邊撲通撲通的心跳,一時竟忘了把他推開。
這壓抑不住地躁動,不知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聞以川什麼時候送來的自己禾歲不知道,她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不緊不慢的往外走。
那場景太過熟悉,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那個滿含期待的少女小心翼翼的的攀附著男人的肩膀,討好的去吻他的唇角。
看到禾歲紅潤的嘴唇,程忠咧著嘴偷偷地笑,怕被聞以川看到,趕緊又擺出一本正經的臉拉開車門,請這兩人進去。
今天聞以川並沒有像從前那般穿著一絲不苟禁欲感十足的西裝襯衫,而是套了一件寬鬆的米白色毛衣,不會讓人覺得娘氣反倒在他身上多了一絲鮮有的暖意。
而且,靠起來還挺舒服的。
禾歲被聞以川整個圈外懷裏,她本想反抗可男人的手力氣實在是大,後來她索幸就自暴自棄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揪著自己身上毛衣的袖口,禾歲悶悶開口,雖然款式不一樣,不過顏色卻十分相近。
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像,情侶裝。
“我要是想宣示主權的話,會直接在你臉上寫我的名字。”
聞以川笑著捏禾歲的臉,心裏覺得她和剛才那隻貓兒十分相似,都是晶瑩剔透的眸子,好像是最名貴的寶石。
“怎麼不在你臉上寫我的名字?”
禾歲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臉上寫著字招搖過市,這人還要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