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禾歲微微顫抖的背影,聞以川三兩下拽開被人層層纏繞的鐵鏈,把她按在自己懷裏伸手揉著她的腦袋。
“笨蛋。”
他不是想罵禾歲被人捉,而是讓自己受苦挨了別人一巴掌。
那時在在窗簾背後看到她臉上鮮紅的掌印,他恨不得要把拽著她胳膊的那人生吞活剝。
“我就知道你沒事。”
靠著熟悉的胸膛,禾歲沒忍住哭了出來,眼淚全都抹在他的衣服上,想笑又覺得醜於是就把臉深埋著。
“我怎麼丟下你。”
輕歎一聲,聞以川撫著她頭發的手輕了不少,低下頭去吻她臉上的淚痕。
真是個傻姑娘。
“對了,以情還藏在樹林裏,她會不會有事?”
想到崴到腳的聞以情,禾歲臉上帶著焦急,被捉一個總比兩個都被抓強,而且既然是禾厭出的手,她怎麼著也比聞以情好過一些,於是她就主動跑了出去掩護聞以情。
“她沒事,劫匪們看到你之後所有人都撤出來了。”
聞以川把禾歲從地上抱起,用腳踢正了歪斜的卡座,把她放在上麵。
“我還是要把你時刻帶在身邊才能安心。”
蹲在禾歲麵前,聞以川伸出手輕輕撫著她臉上的紅腫,他有些慶幸自己的手比常人的溫度涼鞋,這樣可以讓她的臉頰舒服一些。
“一點都不疼。”
禾歲蹭了蹭聞以川的掌心,傻笑,他沒事就好,自己挨得這一巴掌根本就不算什麼的。
之後,聞以川都沒有再出去了,也沒必要出去,摟著禾歲有條不紊的下達一條條命令。
聽著聞以川沉穩的語氣,禾歲心裏一片平靜,甚至翹起了嘴角。
程忠和一眾手下們凶且狠,聽到聞以川的命令,如狼似虎的衝了進去,不像那些人見什麼砸什麼的凶惡,他們直衝閣樓,卻隻見被綁著的高瑾,至於禾厭卻是下落不明。
聽到禾厭逃跑的消息,聞以川眉頭緊鎖,在確定高瑾沒受重傷,也放鬆了不少。
因為這一著,禾家在C城絕對是不複存在的了。
不出三天,禾鄔辛就宣布了破產的消息,他名下所有的房子都被查封,現在白艾蓉也隻能跟著他流落街頭了。
至於禾厭,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聞以川幾乎把C城翻了個遍也沒找出他的下落,誰都不知他現在究竟是死是活。
在這之後,高良也老實了不少,不敢再去高瑾麵前晃悠隻期待著聞以川不要想起還有高家他沒收拾。
而現在,聞以川確實也沒心思去搭理高良,徐睿死了,他手下的那些人也被聞以川買通,現在據點自然也由他全盤接手。
和那些公司不同,據點涉及的灰色勢力太多,盤根錯節處理起來也有些麻煩,等聞以川把它打造的像鐵桶一般完全掌控在手裏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多月之後的事了。
而禾歲也到了預產期,肚子大的像是裝了兩個籃球,每次看到她走路,聞以川的心都咚咚跳,生怕她摔到。
“我沒事,你接著看文件。”
禾歲剛走進書房,聞以川就走過來了,明明剛才還坐在桌子前,轉眼間就跑到自己麵前來了。
“都快生了還爬上爬下的。”
想到禾歲之前是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路上這一斷狹長的走廊,聞以川皺緊了眉頭,盡管都鋪上了厚重柔軟的地毯,萬一她一時疏忽摔倒了怎麼辦?
“我想給你送杯牛奶。”
禾歲舉起手裏被徹底忽視了的杯子,盡管聞以川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可她還是要看到他每天都喝一杯牛奶才能放下心。
“補補身體嘛。”
“我看你才該補補。”
聞以川把她抱到一旁的沙發上,餘光看到她這渾圓的肚子,心裏緊了緊。
他親眼看著她平坦的小腹鼓脹成球,終於體會到孕育孩子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情。
“喝嘛。”
禾歲坐直了身體後,把杯子遞到聞以川嘴邊,噘著嘴。
她對這個男人的敬畏之心越發淡了,也很少再有從前患得患失的感覺,不管他又怎樣的能耐掌管多少人的生殺大權,他都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在她麵前,他和任何一個普通的男人都沒什麼兩樣。
聞以川無奈,直接趁著她的手把杯子裏的牛奶喝完,然從她手裏接過杯子放到桌子上去後立即又返回到她麵前。
因為懷著這個孩子,禾歲臉頰上多了不少肉肉,聞以川捏著的時候手感異常不錯。
“好多肉,你不要捏了。”
禾歲往後仰著身子,想躲避聞以川的手,他的手臂卻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勾著她的脖子。
“你愛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