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九也再坐不住了,可腦中如同塞了一團亂麻,根本無法分析,想了一陣,連忙說道:“你不是有送信的鷹,我們寫封信給鳴太醫,他知道事情內幕,定然不會撒謊,這一來一去最多三天,咱們先再等一等。”
烏朵沙本不願意,嘟嚷道:“那等我們去了,即使找到應帝,他也是真的死了!”“不會的,他說過讓我等他,他就一定會回來!”小九似乎開始自我催眠,厲聲說道。心中卻已知不妙,若是曾小生臨時改了主意,即便她現在去了,也是回天乏術。
烏朵沙見她麵色不好,也覺得自己過於自私,連忙說道:“他們一定吉人天相,況且那李有身邊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打過拓跋哥哥,誰又能將他束縛回宮?”說完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又跳起來道:“我這就去寫信!”
小九點一點頭,等她跑了出去,腳下卻是一軟。心中忐忑不安,隻求他萬萬不能出事。這短短三天過得卻如同煎熬,一麵不願讓致遠傷心擔憂,一麵又十分恐慌,算起日子,如今也該有些消息才對。
等到第三日當晚,依舊沒有回信,連送信的鷹都沒有回來,思來想去,越想越是恐慌,兩人一拍二合,便要立刻出發。她本隻是驅逐出境,即便是被人認出,也無多大危險。
烏朵沙便去準備幹糧和馬屁,又帶了許多銀子,以便他們再驛站換馬,致遠睡得正香,靈犀也卷縮在他身旁,燭火映著這一對兒女,小九心中微微感傷起來,最後又歎了歎,對著乳娘說道:“如今事態已經如此,我心中自有準備,可若不是看一看,找一找,我也難安。這一雙兒女還有希望,我定然不會衝動,但是這些日子,還勞煩您多加照顧!”
乳娘本是想笑,這一笑,眼角卻落了淚來,粗糙的雙手拿了小九道:“我也跟了你多年,好容易盼到要過好日子,卻又來此解難,你要去便去,可我還是那句老話,孩子們離不開你,做事萬萬要小心,若是....若是他真的走了,也不要以卵擊石,孩子們需要你!”
這一聲聲叮囑,如同家中長輩一般,小九心中深感溫暖,不由鼻子一酸,沉聲道:“我知道,你且放心,一定會好好回來!”話才說完,本來在睡夢中的致遠忽然睜開眼睛道:“娘親,你要去哪裏?”
手也驚恐的抱緊了她的胳膊,小九不舍的親了親他道:“娘親去接你父親,你且乖乖照顧好你妹妹,不日我們一家便團圓了!”致遠這才鬆了手道:“好,且別忘了我的桃花酥,父皇說要給我隻把彎弓,也讓他別忘了!”
小九忽覺鼻酸,眼睛已經微紅,連忙忍住道:“好!致遠快些睡吧!”手又輕輕拍著他的背脊,輕輕哼歌。烏朵沙不知屋裏情形,已經走了進來,小九連忙伸出一指噓聲。
等到致遠再次進入夢鄉,小九才拿了她遞過來的男裝,篤定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