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我的身體不美麼?(1 / 3)

第10章:我的身體不美麼?

第10章:我的身體不美麼?

後者明顯沒想到會碰見我,先吃了一驚,看到我手中提的啤酒叮當作響,然後眼中狡黠之色一閃即逝,吩咐我等著,跟老板娘要了兩塊麵包一袋火腿腸,又雜七雜八要了一堆零食,最後笑吟吟看著我,說:“再來一包避孕套。”

我心髒怦的猛跳一下,手裏啤酒差點掉在地上。這個玩笑開不得啊,大姐。鬧出人命的。

不過套子,就是阻止出人命的。

曲柔顯然是熟客,老板娘三下五除二將東西湊齊,接過100元迅速找零,曲柔看也不看,提著一包東西就往我手裏一塞。我沒來得及抗議,她一邊將零錢放進錢包一邊把我推了出去。

我提著兩袋東西戰戰兢兢向回走,一想起左手袋子裏有一盒避孕套,心就不爭氣的跳起來。避孕套從模樣到功能我都仔細研究過,但從沒有將之用到實戰。苦無機會。買這東西幹嘛那麼大聲,還看著我說?

一路無語,或者說我根本沒聽清她說些什麼,進了電梯,她擋在我麵前,隻按了6樓。我的心兒怦怦跳,隻怕她早聽得一清二楚。看她微揚的嘴角就知道了。

進了604,她待我進去後,先關上門,回頭看著我一笑,手卻將門鎖上。我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隻不過這隻羊心潮澎湃。我將手中東西放到客廳桌上,她說進去換件衣服,走進臥室,門有意無意留了一條頗為慷慨的縫。我聽到裏麵窸窸窣窣,浮想聯翩,心說這樣下去老子晚節不保,拚命地想些別的東西讓自己放鬆。比如說超市老板娘。比如說陳良那個王八蛋。

比如說張曉曉。

想到這裏猶似一盆涼水當頭澆下,滿腔欲望不翼而飛。我一下被打回原形。實在不想在這裏待下去,我站起身來,提起啤酒,說我先走了,就要開門。曲柔聽著急匆匆從裏麵跑出來,有一瞬間我好像見到肉光一閃,隨即她隻穿著一件大敞領T恤,站在我麵前。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T恤在她身上頗巨大,下擺恰到好處地遮住了關鍵部位,不過到裸露的大腿還有頗長一段路要走。整具身體曲線畢露,而上半身領口開得如此之低,以至於我能看到一個驚心動魄的流線V字。我打賭她一定沒穿內衣。至少上麵沒有。

我一咬牙,說這麼夜了,我今天心煩意亂,不想講故事。還是走了。下次再說。

她搶過去,倚在門上,造型誘人之極。我無法正視這撩人的身體曲線,看著別處道:“今天真的不行。”

她醉眼朦朧,昵聲說:“小弟這麼謙虛。男孩子可不能說不行。”

我聽得心中一蕩,意亂情迷道,真有事。

她微笑一下,說那你怎麼又坐下來?

有時真討厭自己的身體如此誠實。

她坐到對麵,笑吟吟的,心情著實愉快得很。見我麵紅耳赤,也不說破,問:“你又做什麼夢沒有?”視線卻有意無意掠過我下半身。

我不得已,為了回避尷尬,轉移她的注意力,還是將老婆婆之後的事和她講了,隻是隱去了章悅和張曉曉的事。我也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說出口。她聽得十分仔細,還問了幾個問題。由於所有一切都是以做夢為前提,故而我不再保留,盡量都說給她聽,這次連花箱也不做隱瞞。也許她能給我理出什麼頭緒。

她聽畢沉吟不語,這幅思索的樣子,配合她的穿著打扮更是看得我心旌搖動。良久她說:“你夢裏的箱子確實奇妙。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箱子打開時,就是你這一連串噩夢結束之時?”

確實一針見血。我不能說沒這麼想過。我的噩夢會結束?那時我會怎麼樣?

“你說那箱子隻有你看得到,那麼那七把鎖就不是別人放上去的。那是你自己的心鎖。或許你夢到自己在扶危濟困,其實隻是借此解開自己的心鎖而已。”

我心說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現實當中的,你還會這麼說嗎?不過隱隱覺得這種說法有點道理。我的鎖?

“你的箱子裏究竟鎖了什麼?悲慘的童年?失戀的苦悶?還是,”她頓了一下,眼神忽然淩厲無比,“殺人的罪孽?”眼睛直勾勾盯著我,似乎想從我這裏找到答案。

我被盯出一身冷汗,您小說看多了吧?何況我要知道我還問你?

她撲哧一樂,玉容消凍。“開個玩笑,莫要介意。”她儼然一副心理學家的樣子,“那是你的夢。如果你真想知道,找個心理學家,試試催眠如何?”

我糊塗了。把一切都看成夢,就會得到這種結論?我怎麼反駁她?關鍵是因為我隱瞞了實情,才讓結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現在我有苦說不出。

“但是你做夢的內容,卻都是有理有據,不是想杜撰就可以杜撰出來的。”她又回複了若有所思的神態,不經意還翹起了腿。我如果有眼鏡,現在眼珠一定撞碎了鏡片。不好,目光不由自主的順著大腿向上爬,我控製不住——若隱若現……

“好了。”她看我一臉癡樣,歪著頭盯著她看,臉上一紅,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坐下。“講了這麼多話,怎麼有點口幹舌燥?”

她鶯聲燕語,俏臉微紅,身子的香氣撲鼻而來,貧僧著實把持不住。

“夜晚那麼長,”她伏在我耳邊,向裏麵吹氣,“姐姐來教你,做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我麵紅耳赤,心中猶如萬人高打安塞腰鼓,迷迷糊糊想到,莫非就是‘一個人做可以,兩個人做卻更有意思’的事?

她的胴體具有高度的誘惑力,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透過領口幾乎一覽無餘。身上的馨香讓我如墜雲端,飄飄乎不知所以。腦海中任何東西都似乎飛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這種情況還無動於衷的隻有偉人與萎人。她輕輕一笑,昵聲道:“想不想知道怎麼使用避孕套?”

我咽了一口唾沫,緊張的看著那個裝避孕套的袋子。流著鼻血乖乖點頭。

……

十分鍾以後。

“呼,呼,真是太棒了。”她說。

“你也很好。”我有點脫力。不過做人還是要謙虛一下的。

“從沒想過你竟能這麼大。”她佩服得五體投地,臉上紅暈不退。

“你的技術也是我所見過當中最好的。”被人稱讚,還是有點不習慣。當然要誇誇對方。禮尚往來嗎。

“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提議。這種機會畢竟難得。

“還要?”她吃驚道,臉上紅成一片,哀聲道:“放過姐姐吧,姐姐實在不行了。”

於是我把避孕套吹成的氣球放在一邊。她手裏那個比我小得多了。看你以後敢不服?

我哭笑不得的說,我真的該走了。她吹的脫力,站都站不起來,說這就走了嗎?不再玩一會兒?我說算了,一包套子都吹完了,我現在累得很。她嫣然一笑,那不送了啊。下次一定要來啊。

從604出來,已經接近9點。下到4樓,我控製不了自己,還是看看405。心內充滿了失落和愧疚。我手裏麵提著的東西,或者不能治愈傷口,但讓我暫時忘個一幹二淨應該足夠。剩下的交給時間吧。古人雲一醉解千憂,或許酒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卻可以讓你提前享受那種感覺。

打開404。我不想開燈。這一刻我享受黑暗。在廚房找到啟瓶器,起了一瓶,對著桌上放的另一瓶碰了一下,說幹杯。一飲而盡。

悲傷和著酒水,被倒進肚裏。有那麼一刻,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記憶如同潮水湧出來,我隻有用更多的酒精淹沒它。開始我還記得喝了多少,後來數字就不重要了。

……

我頭暈腦脹,悠悠醒轉,說實話我可不想。第一直覺就是找水。摸了摸邊上床頭櫃,竟找不到一早預備在那裏的水杯,睜眼一看,首先看到的居然是屋頂上橫著的木椽子,隨後就是用木板鋪成的尖頂。身下木板床,旁邊用等粗細的圓木疊成的牆壁,床頭一張簡單的木桌,上麵一個燭台。

我竟然在一座木屋裏。

我還暈頭轉向,慢慢坐起身來。身上的衣服幾乎因為出汗濕透了。我怎麼在這裏?現在什麼時間?我摸摸身上,竟然沒找到。我沒有帶在身上?記憶裏亂糟糟,想不起來。

環顧四周,發現房子的擺設相當簡單,這裏雖然有張床,但並沒有人真的會將它當做家。這裏更像是一個旅遊景點的一部分。我就曾經在某個景點見過這樣一個屋子。話說還真像。不會是同一個吧?窗外一片漆黑,從屋裏什麼也瞧不見。周圍一片靜寂,我忽然有一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

忽然一聲輕輕的歎息。

我出一頭冷汗。

這裏並非隻有我一個人。我木然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油燈照不到的黑暗中,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還有輕輕的歌聲。

我心情緊張起來。媽的。怎麼天天碰到這種事。把心一橫,也不知今天怎麼這麼大膽,舉起油燈,向來源處走去。

黑暗被一點點驅散……有一張嬰兒搖籃。邊上有一個女子背對著我,輕輕地搖著搖籃,溫柔地哼著搖籃曲。女子留著學生頭,是個熟悉的背影。

葉秀。

看到她,酒登時醒了大半。我忽然想起上次旅行的終點。莫非這就是那座木屋?我來這裏續寫故事麼?

我慢慢走到她身後,搖籃的繈褓之中,是……空的。

她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神態溫柔慈祥,混合著矛盾的稚氣與成熟。

我咳嗽一聲,她一抬頭,臉上露出驚喜,道:“大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苦笑搖頭,“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在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

她像是在夢囈:“這裏是他……第一次愛我的地方。也是我懷上寶貝的地方。”

我無言以對。

她好像進入甜蜜的夢境,幽幽走到床前,撫摸著床板,笑著道:“那天我們班出來玩兒,我腳扭傷了,他把我攙到這裏,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我。他是老師,大家都很放心,去玩了。他突然握著我的手,說自打第一次見到我,就被我吸引住了。從來沒有男孩子對我說過這種話,我心情很亂,也有點高興。他輕輕抱住我,我沒有反抗……他待我很溫柔的。他說自己一定會負責。我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我說我不介意,會一直等他。於是他又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