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知子莫若母,靳慕年突然放下工作到自己麵前來,欲言又止的……必然不可能無事的。
靳慕年被母親含蓄點破心裏想法,思量一二,便道:“母親,我確實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如果處理妥當,我……帶個人來見你。不過我不在,你一定要在病房裏麵好好休息,如果想要出去,務必記得叫保鏢。”
“帶人來?這就算了……我這樣,怕是要給你丟麵子的!”齊晚兒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畢竟她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會什麼時候犯病,如果嚇著了兒子的朋友那可就……
一想多,她的情緒就有點失控,眼眶發熱,眼淚就要滾下來了。
“母親。”靳慕年蹲下身,握著齊晚兒的手,緩緩道,“我帶的這個人比較特殊,你……不用擔心。”
齊晚兒怔了下,有點沒明白過來。
靳慕年看著自己母親那含淚的模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是道:“母親好好休息,那我就先出去了。”
“啊!好!慕年,你去吧去吧……路上要是開車,注意安全!”齊晚兒趕忙叮囑一句,目送自己的兒子離開。
隻是等到病房的門合上後,齊晚兒整個人一下就沉默下來,她的麵容控製不住的露出幾分哀色來,淚就又流了下來,若是不知道的人見此,恐怕還以為是被誰欺負了一樣。
窗戶邊守著的保鏢見此,相互對視一眼,都無聲的歎了口氣。
這位夫人嚴重的抑鬱症,簡直就像是那三月的天氣,說下雨就下雨……不過好在隻是下雨而已,要不然……
淩曉曉可不知道靳慕年出發準備來接自己,她現在正奇怪呢,因為白鈴鐺和許曼所謂的換個地方,就換到了一處京城郊區的酒莊中。
酒莊占地頗大不說,還到處彌漫著濃濃的酒香味,淩曉曉有一種明明沒喝酒就快要醉了的感覺,趕忙不著痕跡的搖了下頭,加快腳步追上前麵兩個人,心裏著實不太明白,這兩個人來這地方幹什麼?
買酒麼?
“曼姐,幹爹他老人家最近怎麼樣?”白鈴鐺輕聲詢問。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許曼笑,目光卻又往後麵的淩曉曉看了眼,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師父恐怕看不上她,畢竟年紀……大太多了。”
白鈴鐺臉一下就垮下來了,說:“曼姐,到時候麻煩你幫忙說說好話啊!就算不能收曉曉為徒弟,但是至少教她一點防身的技巧也好啊!”
“防身技巧?這些你不能教?”
“這個……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許曼默了幾秒,說:“那恭喜你,等著被師父老人家削吧!”
白鈴鐺一臉苦色,又忍不住瞪了眼淩曉曉,暗想要不是為了想要幫她一把,自己又何至於傻不拉幾的送上門來被幹爹罵?
最倒黴的是,自從幹媽過世之後,幹爹的脾氣越來越壞,完全就沒人能勸得住他老人家。
淩曉曉被許曼瞄了幾眼隻當做對方好奇自己,想要多看幾次,可是這突然又被白鈴鐺瞪,就覺得有點問題了。
這兩個人,莫不是在說自己的壞話?
不對,壞話不至於,但是肯定在說關於自己的問題……
淩曉曉忍不住提起了幾分警惕,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偌大的一個酒莊可不能走迷路了。
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正念叨著自己可千萬別迷路,淩曉曉就迷路了。
坑爹的是,她明明看著許曼和白鈴鐺直接走進山洞的,她緊隨其後,然後就發現這山洞竟然不是用來裝飾的,而是真是被挖空做出來的通道,還TMD有三條道路,現在……問題來了,她該走哪一條?
“白鈴鐺?白鈴鐺——曼姐,許曼——”淩曉曉站在原地叫了好幾聲無果後,揉了揉臉,點兵點將點出來一條路,然後深呼吸一口直接走了進去。
周圍安靜無比,間或還有陽光透過閃動的縫隙折射進來,讓她想象中的幽深陰暗的山洞給照耀的明亮無比。
沒有想象的可怕,這倒讓淩曉曉鬆了一口氣,隻是這條路好像挺長,不僅長就算了,還特別多岔路,哪怕淩曉曉下意識的全部選擇靠右走,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山洞終於走完了,視野變得開闊,出現了一條人工河流,河流中央有一所小亭子。
小亭子顯得有些老舊,若是換成人來形容,就是灰頭土臉的。不過,亭子裏麵正有一人在吃酒喝肉,那動作之狂野,姿勢之豪邁,讓淩曉曉看得歎為觀止。
似乎察覺到淩曉曉的視線,那人反射性的就將手裏的雞骨頭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