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佑和眼裏成了什麼？
越想越著急，淩曉曉微微一用力，掙脫了靳慕年的懷抱，摸出手機就想要問個清楚明白。
可是看著那一連串的號碼，她卻怎麼也按不下去了。
倒沒有覺得時間太晚，打擾別人不好的想法，純粹是，淩曉曉就算撥通了電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開口……
“曉曉。”靳慕年有點心疼自己小女人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連帶著愈發妒忌某個霸占了自家小女人大半心神的李可心，無奈道，“我已經幫著你處理了李小姐的事情，你難道不應該犒勞我麼？”
淩曉曉愣了下，然後想到什麼，沒好氣道：“哪裏就處理了？那都還有一個章鬆好伐？”
“曉曉是想要……殺人滅口？”
“呸呸！誰要殺人滅口了？你要不要把我想的這麼暴力，我隻是……”淩曉曉說著撓了撓頭，有點煩躁。
恰在此時。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淩曉曉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出電梯，往先前停車的地方而去，直到她坐進了車中後，這才再度開口。
“章鬆雖然手上沒東西了，但是我還是不放心，萬一他要是找可心胡說八道點什麼，怎麼辦？”
靳慕年沉默，並沒有給淩曉曉支招的打算，隻是開火，掛擋，踩油門，一氣嗬成。
黑色的車子平緩的開出車庫，然後離開小區，在一條條街道穿梭。
淩曉曉等了好一會，沒有等到旁邊人說話，不免有些氣餒，道：“靳慕年！你，怎麼不說話啊？”
“曉曉想要聽什麼？”
“什麼叫我想要聽什麼？我就是覺得……希望有個能一勞永逸的辦法！”
“殺人滅口。”靳慕年吐出四個字，輕飄飄的，半點殺氣也無，卻比先前那略帶調笑的話多了幾分鄭重。
顯然，靳慕年這是真的覺得殺人滅口就是一勞永逸的最好辦法！
意識到這個事實，淩曉曉心中微微一顫，目光中帶了幾分探究。
如此毫不掩飾的眼神，靳慕年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隻是，他不打算點名。
車廂中一時間就這麼沉默下來，安靜的有些說不輕的微妙。
淩曉曉覺得靳慕年似乎有點奇怪，態度奇怪，說話奇怪，就連……現在一言不發的沉默以對的方式也分外奇怪。
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一時間，淩曉曉滿腹不解，腦中卻已經先一步的開始分析揣測起來。
今晚見麵的時候，某個大總裁的態度和反應——正常。
後來到章鬆家，還被自己指使著幫忙的時候——同樣正常。
自己中途小休息，然後……
淩曉曉閉上了眼睛，想著彼時某個大總裁的反應，但是……這人似乎是拿著手機的……
莫非是接了一個不高興的電話？
但是，那對自己招手的樣兒，跟往常很多時候一模一樣……那麼！
淩曉曉眼睛倏地睜開！
“靳慕年，你……是不是想讓我自己解決……這件事情？”淩曉曉不太確定的開口。
靳慕年側頭，深邃的瞳孔倒映出路口的燈光，宛若天際明星。
猜對了！
隻是。
淩曉曉卻不知道該欣喜自己猜中了某人留下的啞謎，還是該歎息，這男人給自己下的難題。
“雖然我想要一勞永逸的辦法，但是……我是不可能讓人殺人滅口的！”淩曉曉哼哼道，“就算可能萬無一失，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真相，可是我還是寧願走點彎路！”
“什麼樣的彎路？”靳慕年終於開口，問。
淩曉曉搖頭，表示自己還沒想好。
靳慕年倒也不急著想要知道淩曉曉會怎麼做，畢竟他將自己手頭的勢力和人手分給麵前的小女人，他就做好了給對方會捅出任何婁子的準備……
隻可惜，自己的小女人顯然並不打算衝動。
“靳慕年，我問你一個問題。”淩曉曉突然開口，神情略顯嚴肅。
“嗯。”
“你……在想什麼？”
靳慕年挑眉，與淩曉曉對視了一秒，卻是不答。
但是這已經足夠讓淩曉曉抓住關鍵所在了。
“你，這是……打算培養我？玩兒真的？還真讓我用你給我的人和勢力，去……攪風攪雨？”最後四個字被淩曉曉咬的很重。
畢竟比起來所謂的“保護自己”，又或者“強大自己”這些堪稱中性、偏褒義的詞彙，她總覺得，自己用靳慕年給的人手去調查下事情，又或者提前探知點消息，已經算是合理利用了……
再過，那絕壁是——攪風攪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