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靳家三代第一人,更是一手打造的恒達集團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完完全全就是自己記憶裏麵那個堪稱極品暖男的人呢?
越想越覺得心驚,淩曉曉卻還不得不控製自己的情緒,生怕一不小心,自己還真就徹徹底底的惹怒了對方,然後倒黴催的賠上自己。
“曉曉……”靳慕開口,目光注視著此時的淩曉曉,半晌都沒能說出什麼來。
他有點挫敗,甚至生出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來。
淩曉曉覺得此刻的靳慕年眼神太過複雜,複雜到……讓她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形容,以至於讓心中先前那點子畏懼、委屈和難過,都一瞬間的消失殆盡。
不過。
她腳下又不著痕跡的退了半步,沉吟道:“我隻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靳慕……靳先生,我們……好聚好散。”
靳慕年沉默,依舊隻是看著淩曉曉,似乎是默認,又似乎是等待什麼。
“靳先生,你……不說話,是默認嗎?默認……允許我……和你好聚好散?”
沉默,依舊是沉默。
“靳慕年先生,你如果再這樣沉默,那我就當做你默認了!”
還是沉默。
淩曉曉再好的脾氣也有點扛不住了,更何況她本來就不算什麼好脾氣的,縱然先前因為對方那突如其來的暴戾嚇了下,但是現在……
“姓靳的,你TMD到底什麼意思?老娘……”淩曉曉嘴裏爆粗,快腳往沙發走去,一副想要拿了東西就走人的模樣。
但是。
就在她的手落在了背包上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後給抱住了。
這個懷抱,不像是之前那樣充滿威脅和宣誓占有的意思,而是一種……溫情的,令人留戀的。尤其是那鬆鬆垮垮摟住她腰部的手,還有那貼上來,卻又不夠完全的胸膛……
“曉曉,不要鬧了,好不好?”靳慕年的聲音放輕,在淩曉曉耳廓中跳躍,然後哧溜一下掉進耳中……
真的有一種耳朵要懷孕的感覺了……淩曉曉有點自嘲的想著,然後收手撥開了腰肢上的手,轉過身,一邊提起背包,一邊道:“我沒有鬧,我隻是……想要離開。”
“曉曉……”
“靳慕年,我是認真的!”
靳慕年看著淩曉曉一臉的正色,堅定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認真的。”
“什麼意思?”
“認真的,不準你走!”
不是不讓,而是不準!一個“準”字,就說明了現在這個男人的強勢。
淩曉曉的臉一下就黑了,惱道:“你憑什麼不準我走?我想走就走,靳慕年,你難不成還想要圈禁我不成?”
“曉曉,你想多了。”靳慕年依舊笑,然後就這麼一邊笑著一邊不容拒絕的將淩曉曉背上的背包拿下,壓在了沙發上,道,“想要出去玩玩沒關係,這些東西,還是放在家裏比較安全。”
這是要扣押自己的東西?
憑什麼?
淩曉曉簡直氣的想打人,畢竟那些衣服之類的縱然不值錢,那也是她的!更重要的是,裏麵還有自己的身份證!
“靳慕年,這都是我的東西!我拿我的東西,關你P事!”
“那我的東西呢?”靳慕年反問一句。
“你的東西我沒有拿!”
“是麼?我不相信。”
“你,你什麼意思?”淩曉曉惱了,她自覺自己已經夠委屈了,夠虧了,這男人竟然還一副自己占了大便宜想要跑路的模樣,想幹什麼?
難不成還真以為自己要偷他的東西?
還是說,突然想起來要翻舊賬,要回之前給自己的那筆錢?
“姓靳的,你丫的別以為我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們之前合同上說了的,你那些錢本來就該給我的!一個月多少,你算算……我……我沒有全部帶走就已經夠……”
“錢,既然給你的,那便是你的。”
“……我才不稀罕!”
“不稀罕麼,那OK,留下也沒關係,我明天就把那些錢捐出去便是。”靳慕年漫不經心的開口,腳步卻一步一步的靠近淩曉曉。
淩曉曉有一種被什麼凶猛地獵物盯上了的錯覺,她後退,又後退,一時間,因為想到之前這男人那副模樣,竟然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你愛捐出去,就……捐出去!管我P事!你……既然不是錢的問題,那麼,我可以走……走了吧?”
“我怎麼知道你沒有帶走其他的東西呢?”
“你什麼意思?我明跟你說,除了那筆錢外,我沒有帶你任何東西!任何東西!”
如此聲嘶力竭的話,卻讓靳慕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來,他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