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靳封,齊晚兒的丈夫。”靳封開口道,說完,又特別有經驗的補充一句,“我不為難你一個小小護工,你直接叫你的雇主來一見我便知真假。”
至於雇主是靳慕年那個兔崽子,又或者是齊晚兒,那都沒關係!他還就不信,這兩人哪一個敢不讓自己進門?
當然,這其實也不是敢與不敢的問題,而是會與不會。
靳慕年這個兒子,靳封雖然不喜歡,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了解卻不少,比如毒皇縱然如何不待見自己,但是也絕對不會生出把自己這個父親關在門外的想法……
畢竟,這是隻有小孩子才會玩兒如此沒用的把戲!
靳封心中想的很好,也自詡考慮到了方方麵麵,奈何……門的另外一邊不是護工,是淩曉曉!
還是個正琢磨著替自己男人,以及未來婆婆出口惡氣的小心眼女人。
“啥?讓雇主來?這可不行!這可不行!先生,您的名字我沒聽過,我怎麼能告知雇主呢?再說了,您說您叫靳封,這靳封是誰啊?我可沒聽說過啊!”
“放肆!”
淩曉曉唇角一勾,繼續“放肆”道:“先生,您不會是什麼想要搶劫的吧?哪有會客的這麼凶巴巴的態度……我聽說,之前就有些人冒充是親人,然後趁著別人一開門就闖進房間,偷了不少東西……啊,你……你不會就是其中一個吧?”
似乎是突然覺得他越看越像壞人,靳封就聽裏麵那人一副嚇怕了的模樣,急吼吼道:“不行,我得馬上打電話!這、這大鐵門也不知道牢靠不……還有這是四合院,要是爬了個賊人進來可怎麼了得……”
說話間,靳封就聽裏麵傳來了一陣“嘟嘟嘟”聲,竟然真的在打電話了。
“喂,療養院的保安室嗎?我這邊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什麼?他當然不是好人,有進來探病的不帶禮物,還凶神惡煞的要我開門的嗎?你們這些大門安保人員檢查是怎麼做的?到底核實身份沒有?別是你們誰家親戚,或者串通著想要監守自盜吧……”
“……瞎說!我根本沒接到電話!什麼?不可能……你們都沒得到我們的允許……巴拉巴拉巴拉……”
裏麵的人說了長篇大論一大堆,嗓門又大,聽的靳封這一門之隔的“壞人”都懵逼了。
但是好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砰砰砰!”砸了砸門,他道:“我是齊晚兒的丈夫,你個混賬東西,胡說八道什麼?”
“……啊,你聽,他竟然砸門了!你們快來啊——救命——”
最後兩個字一出,淩曉曉淡定的關上了手機。
保安室裏麵的人一開始還是非常冷靜的,畢竟,會被他們這邊放行的人,不太可能出現什麼不法分子!然而,在一聽對麵“砰砰砰”幾聲後,突地電話就斷了……尤其是掛斷之前那淒厲的一聲“救命”……
保安室裏麵的人坐不住了,飛快地調配了人手便趕了過去。
隻是這保安趕到是需要時間的,淩曉曉就趁著這一段時間,一邊暗搓搓的透過貓眼看靳封氣急敗壞的踹門,一邊嘴裏嘟嘟囔囔道:“真是的!長得賊眉鼠眼的,竟然敢說是我們家的親戚?總裁大人長得辣麼好看,這男人怎麼可能是親戚……”
一開始靳封還沒怎麼聽到裏麵的人在念叨什麼,但是很快卻隱約聽到了什麼“總裁”、“我們家親戚”之類的話語,心中就是微微一動,倏地想到了什麼。
“你是誰?”靳封怒喝一句,渾身散發著弄弄的威壓。
隻可惜,隔著大鐵門,這威壓大打折扣。
淩曉曉才沒有跟對方直接剛正麵的想法呢,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曉曉,這是怎麼了?”齊晚兒擔憂的聲音從堂屋傳來,隱約還有腳步聲。
顯然淩曉曉這開門開的時間太久了,讓齊晚兒心生不安的想要來看個究竟。
這可不行!
想到齊晚兒幾次勸說靳慕年都是“聽你父親的話”……心中有些小膈應,淩曉曉稍稍一思量,索性一轉頭就回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