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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的偶像是卷福,也就是那個一般人都記不住名字的家夥,但是對於蘇卿來說,她是可以以很快的語速念出來的——本尼迪克特·蒂莫西·卡爾頓·康伯巴奇。也是為了能夠和偶像的距離更近,蘇卿大學讀了一年就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曼徹斯特大學。
畢業之後,蘇卿離開英國,在芬蘭找了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期間她有回國,隻是短暫的停留。由於媽媽的身體不好,蘇卿決定回國,她也確實想要換個環境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越過山河湖海,飛機落地。“喂,晴玥,你還沒有到嗎?我都已經下了飛機,你這老毛病還真就改不了了。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直接過去。”蘇卿掛斷了電話,不由地嘴角上揚笑了笑,這個安晴玥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總是遲到,就沒有個準信兒,話說她們在英國念書的時候就經常遲到,差點就拿不到曼切斯特大學的畢業證了。
蘇卿按照安晴玥的指示,出了地鐵站,遠遠地就看到晴玥在馬路對麵張望,不能怪她看不見自己,因為蘇卿知道這個傻姑娘一定又忘了戴隱形眼鏡,這個家夥就是這樣,丟三落四。
拜金,庸俗;花癡,惡俗。這些字眼都被蘇卿和安晴玥給瓜分了,但是,盡管如此,她們依舊是最要好的朋友。 “不好意思啊,我們家那位……”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家那位又霸著你了,不是你見色忘友。”蘇卿翻了一個白眼給安晴玥,自從談了戀愛,這個朋友幹什麼都不靠譜。
“對呀對呀,但是你可以鄙視我,可以你不要討厭我們家南南哦。”安晴玥還是沉浸在小女人的幸福之中。
蘇卿正一本正經地喝湯,原本應該流入她食道的液體在聽到“南南”這個詞兒的時候,就一滴不拉的全噴向了安晴玥。噴完,蘇卿也不趕忙找東西給她擦,還在那兒笑。
隻剩下安晴玥一臉忿然,“蘇卿,看你人模人樣的,怎麼還幹這麼丟人丟份兒的事兒呢。幹嘛呢這是,這見麵禮也太大了吧。”
“還南南,你惡不惡心啊,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汙了耳朵呢。上次那個男朋友不是叫張成麼,這次又換啦?”
“正所謂男人如衣服嘛,不適合就換了唄,別拿他說事兒了,我先去擦擦衣服,虧得沒穿我的大牌。”安晴玥去廁所整理衣服,留下蘇卿一個人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盛夏時分,陽光刺眼,蘇卿剛好被一道光閃到眼睛,本能反應地用手擋住,眯眼的瞬間,蘇卿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但是看不分明。蘇卿順著看去,這個人剛好走了進來,朝著蘇卿所在的餐桌的方向。
蘇卿在他剛進門的時候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模樣,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如果多年以後我再遇見你,我將何以致候。”此時的蘇卿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出下一個決定,隻期盼他沒有看到自己。這然而這個世界總是讓人猝不及防,也正因為這樣的猝不及防,才滋生很多的故事。
秦莫眸沉如漆,麵色平靜,就那麼從容地坐在蘇卿的對麵,悠悠地看著她,什麼也不說。
有時候,什麼也不說比什麼都說更傷人。
蘇卿的手捏著杯子的把柄,手指關節泛白,此時真的希望天邊突然劈出一道閃電,打破此時的寂靜。或者來一場地震,這樣蘇卿就不需要麵對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再見的人。
“蘇小姐,這幾年過的可好?”對麵坐著的男人放鬆了表情,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