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慨歎:為什麼婚姻總是愛情的墳墓?
要我說,婚姻至少收容了愛情,不至於讓它無家可歸,成為孤魂野鬼。其實,婚姻埋葬的,何止是“愛情”這一樣東西呢?
“蘇卿,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是重色輕友。”周姐大聲地對她抱怨。
“胡說,我哪裏重色輕友了?” 蘇卿可不承認。
“你都幾天沒和我聯係了,這不叫重色輕友叫什麼。而且,好不容易打個電話給我,還是要幫你請假!”她很不滿地說,“我現在心情不好,所以你要馬上出來,老地方見。”
老地方就是她們經常會去的一個咖啡店,蘇卿喜歡那家的咖啡,而周姐對那家的甜品情有獨鍾,於是那家店就成了她們見麵固定的地方。
蘇卿看看表,剛剛十點,這不是上班的時間嗎?“你今天不上班嗎?”她問。
“就在剛才,我辭職了。換個地兒,酸菜魚館見。”周姐火大地說。
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周姐的火氣,簡單不敢再廢話,馬上掛了電話,開始準備出門。
“秦莫,我出去一下。”
“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周姐心情不好,我得好好陪陪她。”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囑咐道:“多穿點兒。”
“知道了。”
是誰說職場就是一個恩怨江湖,分明就是一團麵筋糨糊。本是一堆堆芝麻小事,偏偏有人添柴有人灌水,最終熬成芝麻糊。
一見麵,周姐果然是滿臉黑線的坐在那兒。
“發生什麼事了?”蘇卿試探著問。
正宗的酸菜魚,周姐吃的正好,蘇卿覺得辣,不停的喝水,看著架勢,周姐是餓的是沒法了,吃飯都不抬頭,蘇卿調笑她,“我以為你們人事是最清閑的崗位,怎麼現在感覺你被調到財務去了的感覺呢?”
“哪有真正清閑的!”周姐跟蘇卿抱怨,說了這段時間的經曆。
蘇卿笑起來,手下不停的幫她挑魚片,“像你們那麼忙哪裏有閑情伺候別人?”
周姐握住筷子的手忽然停滯了一下,“是呀,是呀,一般都是內部消化的,可是總是有剩餘,比如說我。”
蘇卿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誰知道她認真的告訴我,“其實,我就是因為這樣才分手的,他總是抱怨我從來不會主動聯係他,打電話我說很忙,有時候和他說話,他總是很忙,一些好像的東西,他都不覺得好笑。後來,他對我說分手,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才知道,有多難受多痛苦。”
“其實,你值得擁有更好的。”蘇卿說道。
周姐端起桌上的啤酒,衝著蘇卿舉瓶。
“姐們就是懂我,這話我愛聽。”周姐一飲而盡。其實這就是周姐,不是因為她比蘇卿大,而是因為她的名字就叫周姐,好像原來的名字叫周傑,她自己覺得別人總是會和爾康聯想在一起,後來就給自己改了個明兒,霸氣側漏。
吃過飯,周姐挽著蘇卿的胳膊,笑的沒心沒肺的,腳下嬉戲著積雪,雪沫飛濺到他們的褲腳上,遠遠低都聽見她們愉快和坦誠的聲音。
“蘇卿,其實,我以前喜歡過林一峰。”
頗為意外,蘇卿轉頭想去多問一些,隻見她抿嘴笑,“我很羨慕你,如果林一峰……我知道,那種感情叫做喜歡。”
“那為什麼……”
“哎呀,車來了。”她連忙揮揮手,然後正色告訴蘇卿,“千萬別跟連衣裙提起來哦,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