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喇嘛(1 / 3)

兩個男人戰戰兢兢,向帝釋天求饒,想要讓帝釋天繞過他們。帝釋天聽到他們把佛寶丟了,氣的七竅生煙,直接用禪杖砸碎了兩人的腦袋。帝釋天是鬼帥層次的佛門高手,聽力何等敏感,頓時發現在衣櫃中的我和女人。

實際上如果我全力收斂全身氣息,帝釋天是無法發現我的。

可是這女人卻不行,她雖然不是普通人,經過特殊的訓練,可終究是個沒有道行的人,怎麼可能瞞得過帝釋天的耳朵。帝釋天的禪杖飛了過來,要把衣櫃打碎:“何方鼠輩,偷偷摸摸,看本座打碎你們的腦袋”,帝釋天大喝一聲,禪杖上金光彌漫,顯然是要一擊就能把衣櫃雜碎。

我見勢不妙,猛然撲出,踢飛禪杖。

這禪杖嗡的一聲,倒飛出去十幾米,破牆,插在外麵堅硬的地麵上。禪杖少數也有百八十斤,帝釋天見有人一腳就把自己的禪杖踢飛,也是吃了一驚,一雙虎目瞪大,想要看看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家夥敢壞他好事。

“是你?”,帝釋天退了數步,臉上陰晴不定,顯然是認出這個家夥就是十萬大山的山洞中的滿是符篆的怪物,我苦笑一聲,說道:“大和尚,當日你沒有雜碎我的腦袋,然則我今天又得了別的病”。

帝釋天心中暗道晦氣,又遇到這個病秧子。

當日他下山之後,原本是想去弄個電鑽,再去找山洞那符篆怪物的黴頭,可惜忽然得到寺裏的傳令,不得不急匆匆的趕回寺廟。我問道:“大和尚,這幾人偷了你什麼東西?”帝釋天道:“是寺裏的一本佛經,傳說這佛經是佛祖親自書寫,上麵還有佛祖的批注”,我眼神一轉,心想這佛經肯定在女人手中。

帝釋天走了,女人對我說,也要離開。

我冷笑一聲,那女人知道我不懷好意,立刻往外跑。我撲上去把她打死,從她身上搜出一本佛經。打開來讀,果然是佛陀的筆跡,上麵有佛陀的批注。然而卻隻有佛陀的批注,並沒有別的文字,這更像是筆記。佛陀的文字也是顛三倒四,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我看了一會兒,也沒明白佛陀批注的意義,想來這東西隻有紀念價值,並沒有真實的作用。不過再怎麼說也是佛陀寫的,能賣錢。

……

……

收拾好行囊,我就再次啟程向西。這一路行來倒是頗為安靜,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這一天我來到一座雪山前,雪山前還有一座喇嘛廟,我問了問寺中的喇嘛才知,原來這裏已經是西藏地界了,準確的來說是藏北。我在藏北平原上行走,看到了不少犛牛、青稞、藏民、藏獒。

這裏的天很藍,草很綠,空氣很清新。

藏北這地界,是大片的平原、山川,地勢極高,故而空氣稀薄,讓人難以呼吸。水到了八十度就沸騰了,根本煮不開。麵條都夾生,餃子的餃子餡放到水裏煮半個時辰,餃子餡都是生的。

這裏用酥油炒蕎麥,味道還可以。

西藏的人,祖先都是從拉薩那裏走出來的,故而拉薩在藏人心中是個比較神聖的地方,活佛就在拉薩,活佛還有清朝皇帝頒發的什麼官銜、大印之類。路上隨處可見一些前往西藏朝聖的人。朝聖的路很苦,很多人都回不去。不得不說,信仰是很厲害的東西。為了心中的信仰,再多的苦難都能承受。

這一天,我遇到一個獵人,紮西。

紮西靠打獵為生,像這樣的獵人還有很多。有些更是獵殺藏羚羊,剝了羊皮,拿去賣錢。紮西告訴我,前些年這片地區隨處可見一些被剝了皮的藏羚羊。很慘,這些藏羚羊的屍體會被好心人帶回家,燒掉,讓它們回歸這片大地。有些黑心的獵人,為了金錢,大肆屠殺藏羚羊,心都被狗吃了,掙再多的錢,也是髒錢。

……

我和紮西去打獵,忽然間,我聞到一陣腥味,是那種很腥的味道,這是人血的味道,動物的鮮血是沒有這種腥味的。這附近有人死了。而且還是很多人,不然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腥味。

我們走到腥味的來源,是一個小鎮。

鎮上的居民大都穿著藏族服飾,是藏民。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漢人,這些漢人有的是來旅遊,有的是住在這裏。來旅遊的漢人會買一些小飾品,那些藏人就靠著這個掙錢。不過現在無論是藏人還是漢人,都死了,死光了。一具具的屍體歪倒在地麵上,非常的殘酷。這些人的屍體雪白,脖頸處有兩個小孔,毫無例外,他們都是被吸幹鮮血而死。而且,還是被一個怪物吸幹了鮮血。

我聞了聞,空氣中散發著一絲絲臭味。

我從這臭味中分辨出這是個人,這個人吸幹了鎮上所有人的鮮血。至於他身上的臭味,應該是一種屍臭。這個人應該經常與屍體混在一起,可能是個趕屍人,也可能是個養屍人。不過不管是什麼人,犯下這麼大的殺孽,都不應該被原諒,這種人就應該被殺死,抽筋扒皮,殺個幹幹淨淨,還一個白茫茫的幹淨大地。

我順著這個人身上的臭味找了過去。

很快,我就在一條小河旁找到了這個人,這個人是一個喇嘛,非常的惡心,身上繚繞著絲絲的黑臭氣,不知多長時間沒洗澡了。他的禿頭上是厚厚的泥巴,髒兮兮的感覺。他正趴在小河旁河水,嘴中的鮮血已經把河水都染紅了。這個喇嘛看到我,咧嘴一笑,牙齒縫隙裏還有肉絲。他的舌頭極長,伸出來能舔到眼睛,顯然不是個正常人。喇嘛一言不發,向我撲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