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玄十六淡淡的道。
等他們一前一後進屋去了,龐智憋不住的把小孩剛剛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怎麼這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有這樣的刁民!”聽完後任楷林感歎道。
“舅舅,我們幫幫他們吧!”溫晨旭拉著自家舅舅的袖子道。
要是他們就這麼走了,那些不講理又霸道的村民肯定會將母子兩趕出去。
“這樣的事我們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不理。”徐擎蒼道。
玄十六出來後,表示小孩他娘沒什麼大礙,不過需要回馬車拿些藥材。
既然要管這事,他們少不得要在這裏住幾天,徐擎蒼便讓他和任楷林上去和陸亦說一聲,然後將要用的東西帶下來。
“娘讓我帶你們進屋裏休息,她還說要親自謝謝你們。”小孩說著便領著他們進去。
茅草屋除了後麵的廚房外,一共還有三間房,小孩先帶他們進了最大的一間,裏麵的床上躺著一個四五十歲看起來有些老氣的女人。
“娘。”小孩喊了一聲,道:“我把他們領進來了。”
“多謝幾位恩人。”那女人看到他們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你不用這麼客氣。”徐擎蒼說著,又看向小孩,“還不趕緊扶你娘躺好。”
小孩喊了她一聲,趕緊就要扶著她重新躺下來。
然而那女人卻堅定推開他的手,幾乎是從床上滾下來。
徐擎蒼手裏抱著溫晨旭,而自己單腳蹦進來坐在椅子上的龐智也不方便,於是就這麼看她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
有些震驚的龐智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女人將自己的兒子拉下來跪在自己身邊後道:“王家村是肯定要趕我們孤兒寡母走了,我不求別的,隻求幾位好心的恩公收留我兒。”
從女人眼中看到仇恨,徐擎蒼道:“王家村為何這般對你們?可是和你們有仇怨?”不然的話,為什麼明明是村裏人誤殺了人,反而還這麼囂張。
“我家那口子沒死前本無仇怨,他死後我與王家村便有殺夫之仇。”女人咬牙切齒道。
本來她相公滾下山也不一定會死,卻是王家村的人視而不見,見死不救!
“那王家村的人為何那麼囂張?”龐智好奇道。
“他們王家村的人本就是喪盡天良的畜生,自己做錯了事害了人命不說反應卻還要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女人說著,想到慘死的相公抱著兒子就哭起來。
“那你怎麼不去報官?”溫晨旭忍不住道。
“不說這裏出去都難,即便出去後我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孩子哪裏又找得著官府?何況他們王家村家家相護,誰知官府管是不管。”
不像那王家村裏某些連山都沒出過覺得他們村長就是最厲害的人,從外麵在這落戶的女人是知道可以告官的,隻是卻也沒那麼容易。
徐擎蒼也覺得這片地方的官員都不一定知道自己管轄之下,還有這麼個藏在群山中間的小村子。
“你放心。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既然這事我們遇到了就一定會管!”最後徐擎蒼道。
而從繩子上去後,玄十六卻不知用什麼法子叫來了六七個同樣著黑衣的人出來,然後搬著輪椅和馬車上的東西從斜坡下來一同回了茅草屋。
馬匹和馬車留給一個黑衣人看著後,陸亦也和他們一起下去了。
本來灰仆仆的茅屋裏,經過幾個黑衣人的進進出出,很快就變得整潔舒適起來。
那幾個黑衣人忙碌完就離開了,徐擎蒼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再看煥然一新的房間,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覺。
“哇,這些人也太厲害了!”龐智看著大變樣的兩間空房高興道。
溫晨旭坐在輪椅上,捏著掛在脖子上的銀哨子在手裏把玩著心裏想著遠在京城的人,本來因為聽到這家的事有些不好的心情也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