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華素就已經打了魚回來,張弛急忙上去搭手,即刻就把魚給烤上了。南水碧卻始終坐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發呆,今日來此狩獵本就奇怪,想到之前那張今昭努力偷出來的地圖,此次會來這裏狩獵的,又是葉風玄提出來的餿主意,南水碧再次確定今昭一定是和葉風玄一夥的了。

估計,這次來,葉雲生的日子,要不好過了呀……

“去給我弄點果子來。這烤魚烤的都快淡出個鳥來了。怎麼吃嘛。”南水碧在把第二條魚吃掉以後,總算是從發呆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想明白了某些事情以後,頓時心情大好。隻是,一開口就又是吃。

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身上還有傷,就不能隨便湊合著吃點,回去再吃?

這荒山野嶺的,能烤成這樣已經不錯了。華素和張弛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望天,沒辦法,太子下令,不得不從,都到了這個時候,自家殿下還想著吃,他們能怎麼辦呢,隻好繼續在林子裏撲騰起來……

南水碧在這裏忙著吃,而另外一邊,葉風玄在收拾完南水碧以後,自然就要開始做正事了。

針葉的老鷹一直都在跟蹤著景蒼帝的方向。他知道葉雲生的人也一定跟在附近,葉雲生目前正被他派人引開,所以,葉風玄必須要在葉雲生與景蒼帝碰麵之前,速戰速決。

景蒼帝狩獵一般會先從馴鹿下手,所以,在來之前,葉風玄就把這山穀裏的馴鹿幾乎都抓了起來。然後,不時放一隻出來,把景蒼帝一點點地向著他所在地方引,當景蒼帝離他越來越近的時候,葉風玄又派人放出了一隻新的馴鹿,然後,一路策馬拉弓,把馴鹿從他所在的地方,朝著景蒼帝所停留的位置過去。

樹林裏突起了一陣騷動。

發現了一隻新馴鹿出現的景蒼帝,停留在原地等著射擊,卻不想葉風玄居然也跑了出來,與他同追一個獵物。

景蒼帝臉上大喜,眼神示意要與葉風玄來比一比。

葉風玄無聲地笑了笑,一夾馬肚,向著前方邁進。兩父子為了追這馴鹿,一同並駕齊驅,向前狂奔而去。隻是,景蒼帝一心都盯在馴鹿身上,沒有發現葉風玄一路都在把馴鹿往他所需要的地方趕。

直到馴鹿跑到了他要的位置,葉風玄手中的石子出手,擊中馴鹿,馴鹿驟然停了下來,葉風玄為了不讓景蒼帝起疑,立即拉住馬栓,抽出背後的弓箭準備射擊。隻是,手中的箭,卻故意的偏了偏,當景蒼帝與他同時射向馴鹿的時候,他的箭隻射到了旁邊的樹上,而景蒼帝的,卻正中馴鹿。一箭斃命!

身後的隨從們過了好一會兒才緊追而至。

葉風玄無奈地笑了起來,“父皇不愧是父皇,兒臣甘拜下風。”

“行了行了。你啊,就是讓著寡人。別以為寡人不知道呢。”景蒼帝笑,顯然心情大好,“去,把這鹿抬走,賜予老六了。”

“多謝父皇。”

“哎?”隨從們領命即刻跑了過去,卻在扶起馴鹿的時候發現了馴鹿旁邊竟然有一個無字墓碑。好奇心的驅使下,隨從們扒拉開了擋在墓碑四處的雜草,卻赫然怔住,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彙報:“回皇上,這有一個墓!看規模好似是皇室的人。”

景蒼帝原來笑意盎然的臉猛地一滯,“是何人之墓 ?”

“不知道是誰,是一個無字墓碑。”

“打開看看。”景蒼帝立即下馬走過去,仔細地看了幾遍,神色越發緊張起來,“確實是按照皇室成員的規模所建,看樣子剛建不久,近日宮裏無人過世,更何況,皇室成員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埋葬?速速打開弄清楚,裏麵的人到底是誰!”

“是!”在場的人也都被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墓碑震懾到,且不說皇室成員若死了,都是葬在固定的地方,在這麼一個荒郊野嶺,出現一個皇族規模的墓碑,怎能不令人懷疑,更何況,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按照皇族規模在此地建墓?不要命了嗎?

氣氛,因著這一個墓碑的出現而發生了改變。

葉風玄站在景蒼帝旁邊,瞥眼看著他一臉沉重的樣子,一絲胸有成竹的淺笑在眼角眉梢蕩漾開來。

當棺木被挖出並撬開,這一股屍臭味撲麵而來的時候,葉風玄朝針葉使了一個眼色,針葉急忙斂眉,朝著棺木走了過去,“皇上,請後退一些,讓微臣來檢查一番裏麵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