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王似乎對於他們很放心,又或許是那天被南水碧逮著的那個送飯的人,沒敢把他被威脅的事情說出去,所以,她一直以為他們還相信她手上握著今昭這個人質。馬車裏負責看守他們的,也就兩個人。且不說南水碧和秦惟君了,就是華素和張弛也都是一頂一的高手,要對付這麼兩個看守的人,簡直輕而易舉。

於是,他們在悄悄的解開了身上的繩子以後,就扯下了蒙在眼前的黑布,把馬車裏的人打暈。丟了出去。南水碧掀開一角車簾,仔細地看著這條道,記了下來。

“已經出城了。”南水碧壓低聲音對秦惟君說道。

“嗯。”秦惟君點了點頭,“我在前麵那個路口下。”

“見機行事。”

秦惟君斂眉,已經做好了跳車的準備。而由於他們所走的是茂林小道,也沒有人發現秦惟君的離開。直到車子一路駛遠,到了客棧休息的時候,女大王才發現人少了一個。再要去追查,卻為時已晚。

“你們倒是能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手段。”女大王看到秦惟君不見了,怒火中燒,即刻就派了一部分回頭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哎呀,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他就是跟我們一路坐船而已。而且,你把我們都捆了,又蒙著眼睛,他什麼時候溜了的我們怎麼知道?”南水碧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全然不把女大王的憤怒放在眼裏,“你自己的人不得力,還來賴我們了?”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女大王沒有心情跟南水碧在這裏貧嘴,要不是他這張臉長得好看,她早把他削了,哪還能容得他在這裏放肆。

南水碧也不反抗,被堵了連掙紮一下都沒有,就跟著重新安排過來看守他們的人走了回去。隻是,眼看著客棧裏的人都相繼睡下,大家趕了一天的路也都累了,南水碧卻無比清醒的在臥房裏和華素張弛玩幹瞪眼。

半夜,女大王終於如他所料的出現了。

女大王一出現,就把屋子裏的人都給遣了出去,拿掉了南水碧嘴裏的布,女大王微眯著眼睛說道:“說吧,還有一個人在哪兒?”

“難道我們這幾個人還不夠你送嗎?”

女大王聞聲一愣,“你知道了什麼?”

南水碧意味深長:“哎呀,想想冷宮有時候其實也是一個好地方。做什麼事兒了,都不容易被人知道。”

“你知道了!”女大王意外,聽到他提及冷宮,就很肯定他已經知曉了她們到底是為誰賣命。之前抓了那麼多人,雖然說實話姿色不如他,但是,他卻是唯一猜到他們底細的人,那麼短的時間內,那麼少的接觸,就能知道的清楚,看來,這個人並不簡單。

女大王到底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臉色一變,直接抽出了靴子上的小刀放到了南水碧的身上,威脅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長路漫漫,你說,冷宮那人都多大年紀了,而你呢?正值最美的時候,你要把我送人,也不想自己享用一下嗎?我可是很會幫人排解寂寞的。”南水碧沒有回答她的提問,而是深不可測地看著女大王。

女大王愣了愣,笑得嫵媚,似是被他蠱惑,“那當然要先嚐嚐的。”

“難道你想要把我捆著?”

“放心吧。即使你被捆了,我也會把你伺候好的。”女大王看他如此,心下以為或許他有可能是哪家府上所圈養的男眷,所以才會對他們有了些許了解。況且,那麼英俊的男子,要說不心動的話,那真是不太可能。

以往哪次她抓到了人回去,這一路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第一次遇到一個如此識趣的,女大王倒還舍不得了。看他現在這副全然沒有威脅的樣子,女大王猶豫了片刻也放下了心來,直接把刀重新插回了靴子上,朝著南水碧親了過來。

南水碧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回應著她,當她咬住他的唇私磨的時候,南水碧赫然往後一退,然後手上的繩子徑自解開,迅速地吃了一顆藥。

女大王愣住,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他是如何解開繩子的,隻是下意識的追問,“你吃什麼?”

“自然是解藥。”南水碧衝她笑得溫柔。

卻看得女大王後背一涼,“什麼解藥?”

“你看看自己的嘴。”南水碧說著就把床頭的銅鏡丟給了她。

女大王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唇竟然開始發青變紫。

“你做了什麼!”

“當然是在嘴上塗了那麼一點點的毒藥啦。相信不出一個時辰,你的嘴就會開始潰爛,然後,一個時辰以後潰爛就會遍布全身,再然後你就會死在這種潰爛的折磨當中了呢。哎,怎麼辦呢?一個女人死得這麼難看,閻王都不願意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