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君沉吟片刻,“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我們先回去。”

“可是,殿下和今昭現在都不見了,他們會不會出什麼事兒?”張弛追問。

秦惟君哼了哼,“南水碧命大的很,死不了。已經耽誤了好些日子,若是我們不按時到達南邵,恐怕,到時候出的事兒會更多。更何況,這條道我已經清理幹淨,不會有危險。他們隻要按照我昨天所說的走,就都能很快地與我們會和。這裏再往前走一些就接近南紹國地界了,有誰還敢放肆?”

“但是……”

“沒什麼好但是的,他是一朝太子,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往後還怎麼治理天下?過度的保護對他百害無一利。我說過了,路上必須聽我的,現在立即上路。沒得商量。”

聽著秦惟君霸道而堅決的語氣,華素和張弛互相看了一眼,雖然有些猶豫,但是,秦惟君既然這麼說了,他們就隻有選擇相信他。畢竟,以秦惟君在南紹國的聲望來說,他不像是敢拿太子性命開玩笑的人,而且他說的也沒錯。好端端的和親,現在弄得隻剩下了他們幾個人,若是朝廷裏知道南水碧這一路以來的遭遇,指不定要出什麼大亂子了。

於是,他們隻好啟程,並在沿途留下標記暗號,提前朝著南邵趕去。

緊趕慢趕,總算趕在了迎親當日到達了南邵。

隻是,看著出來迎親的滿朝文武,華素和張弛的心裏咯噔一聲,暗歎一句“完了”,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秦惟君。

午丞相看到簡陋的馬車上,隻有華素和張弛,以及一個秦惟君下來頗為意外,把華素和張弛拉到了旁邊就追問道,“這,太子呢?公主呢?迎親的隊伍呢,其他人呢?”

“呃,路上出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狀況。太子和公主殿下,隨後就到。”

“胡鬧!”午丞相一聽太子沒有和他們一路就沉下臉來,“你們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不跟著太子一起回來,怎好意思自己先走?”

“丞相大人,您別激動,我們我們這也是有苦衷的。”張弛看華素似乎要把真相說了出來,急忙踹了他一腳,解釋道。

“太子和公主什麼時候到?滿朝文武都在等著迎親,花轎都準備好了,皇上還在大殿裏等著呢!”

“呃,我們也不知道。”張弛欲哭無淚,再次把目光投向秦惟君,心裏不住的腹誹,你好歹過來說兩句啊!再要被問下去,回頭他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丞相大可不必擔心,太子與公主一定會趕來的。”秦惟君似乎是總算收到了張弛求助的目光,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秦惟君在南紹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口碑和聲望都很高,聽到他既然這麼說了,也就暫時放過了華素和張弛,不在追問他們,繼續守在城門下等人。

他們現在也就隻能等了。

隻是,從早上等到了下午,南水碧和今昭依然沒有出現。大臣裏已經開始騷動起來,更別提早就收到消息,都等著圍觀的南紹百姓了。

迎親這種大事,都能遲到的,縱然是丞相大人,此時也有點坐不住了。皇上的催促都傳來了好幾次,於是,他隻好又把華素和張弛拽過來,詢問他們南水碧到底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