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天氣突變的原因,今昭在半夜著涼了,一直覺得渾身悶熱難受,叫來木棉把屋子裏的所有窗戶都開了,木棉起初覺得很是莫名,明明都變天了,還開什麼窗戶。但看著被子裏麵色紅潤的今昭,木棉還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摸她的頭,發現她居然發起燒來,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派人負責看守著今昭,自己則跑去太醫院請太醫。
誰知,太醫院夜裏值班的太醫居然被流瀲給叫走了。說是流瀲半夜有些不適,要太醫好好地看看。
可這看就看吧,也耽誤不了多久。木棉急忙跑去流瀲所在的宮裏,通知她們需要太醫趕到太子妃那裏一趟,誰知,流斂在得知了今昭病了以後,不但沒有盡快把太醫放回來,居然還把太醫留在了她那裏吃夜宵,始終不放人。
木棉急了,現在這大半夜的值班的禦醫也就一個,再這樣拖下去,她很怕今昭拖重了,於是,不顧門衛的阻攔硬闖了進去要找太醫。誰知,她剛一進去,就被流瀲的人給抓住,說她不懂規矩,擅闖她這裏。木棉情急之下,和流瀲理論了幾句,反倒被她逮著機會,賞了她耳光,丟了出去。
所以,當今昭看到她回來,臉上多出來的五指印時,不用解釋,今昭也能想象到剛才發生了什麼,敢在這宮裏對她的人動手的,恐怕,除了流瀲再無他人了。
今昭看到木棉臉上的傷,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掙紮著從被子裏爬起來,問道:“不是去請太醫了嗎,怎麼回事?”
“奴婢無能,娘娘要不您先躺一會兒,奴婢一會兒再去請請看。”木棉把臉側到了一邊,不讓今昭看到自己臉上的傷口。可是,她越不讓看,今昭就越要看。都動起手來了,真當她那麼好欺負?
“是不是流瀲打的你?”今昭現在隻是發燒,還沒有完全散失清醒,見她躲閃的目光就繼續追問。
木棉克製兒隱忍的往後退了一步,“娘娘您就別問了,是奴婢跑的太急,不小心摔倒了。”
“摔能摔出個巴掌印來?”今昭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木棉急忙按了回去。她在皇宮裏那麼久,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今昭並不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很多事情,不過是她不在意罷了。否則,流瀲哪來的機會在她頭上撒野?
所以,既然無法隱瞞下去,木棉也就不再閃躲,沉眉嚴肅道:“娘娘您現在剛來皇宮裏,根基不穩,殿下又遲遲不來您這裏,現在流瀲正得勢,您沒有必要為了我而和她結下梁子。”
“我跟她的梁子沒有你,也已經結下了。”作為一個現代人,今昭素來沒有那種等級觀念。木棉這段時間的照顧,她早就把她當成了朋友。現在自己的朋友被打了,別人其實也就是打她的臉給她看的!真當她什麼都看不出來嘛?
“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她跟我過不去就算了,對付我身邊的人,那就不行。”今昭打斷了她的猶豫,“木棉你過來。我交代你件事情。”
木棉愣了一下,對於今昭的這句話,不是沒有感動。但都到了這一步了,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思慮了一下還是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