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聽到她的話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剛才不是說是身體不適的麼?現在又成受傷了?

南水碧看著她額頭的傷痕,又怎會不知道暗中緣由,但是也懶得管了,直接命太醫先看病,並對她說道:“這裏沒你的事兒,下去。”

“娘娘她……”

“嗯?”

“那臣妾先回去了。”流瀲看到南水碧沉下來的臉色,隻好不甘心的回去了。

臨走之前,又多看了床上的人幾眼,南水碧對待今昭的不一樣,到底,也不得不讓她在意。

太醫給今昭診斷完以後,開了一些藥就吩咐下去煎服。好在她也隻是感染風寒,好好休息,把藥吃了也就沒事兒了,南水碧這才放心下來。隻是,太醫走了以後,看著天色漸深,他也就索性不睡了,一直守在她的床邊,每隔一會兒就替她換掉毛巾。

張弛在外麵不停地朝木棉擠眉弄眼,南水碧都忙了一天了,他自然希望南水碧去歇一會兒。木棉雖然很希望南水碧能在今昭身邊多呆一會兒,但沒辦法,還是主動走了上去,“殿下您去休息吧,這裏交給奴婢就行。”

“不必。我來就好。”南水碧斷然拒絕,一雙眼始終不曾從今昭身上離開過。

她記得小時候的她,睡覺總是不安分的。尤其是在生病以後,以前他病了,她也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還她的恩情了,他又怎麼可能會走。

“你們下去吧。我想和她單獨待會兒。”

“是。”木棉應了一聲,拖著不情不願的張弛出去了。

“你說,殿下這樣該怎麼辦?”張弛一出來就焦心地問。

“什麼怎麼辦?不是挺好的嘛。”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洞房”。

張弛一張臉急得通紅,“哪裏好了。殿下的霸業未成,卻在這裏兒女私情……”

“停!我說你怎麼就操心那麼多呢?”木棉斜睨他一眼,“他去找流瀲的時候怎麼不聽你說兒女私情的,他好不容易來看娘娘一次,你就在這裏唧唧歪歪。”

“你不懂。”張弛搖頭,自從到達北蒼國到現在,他已經看到太多次南水碧為了今昭而失控的事情了,他之所以有恃無恐南水碧對流瀲她們,那是因為他知道南水碧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愛過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可是,今昭不一樣。

今昭是他找了那麼多年的人,南水碧對她的感情可見一斑。尤其今昭的身份,如果真的隻是一個單純的丞相之女就算了,偏偏她還和玄國有關係,現在又算是北蒼國的和親公主,不管從哪個位置去看,對於南水碧來說都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隱患。

所以,他不操心是不可能的。但是,跟木棉又不能講這些,所以,他也隻有幹著急。

“行了。你就少擔心了。殿下你還不了解麼?看似玩世不恭,實際心如明鏡,他自有分寸,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唉。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