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清從後麵抱住林菀菀的腰，大手輕輕撫摸著林菀菀的腰間，癢地林菀菀一把拍開他的手："幹什麼？這可是在婚紗店。"
沈遇清微微一笑，看著鏡子裏的兩人："你想什麼呢？我隻是想問問你，還疼麼？"
林菀菀身子一滯，過去那些日子仿佛就在眼前。沈遇清用煙頭燙她的腰背，被風秋白救起的時候甚至沒一處好地兒。
她深吸一口氣，淡然地搖搖頭："不疼了。"
沈遇清微微用力按下去："是風秋白幫你治好的？"
林菀菀點頭："嗯，他找了國外的專家。"
"為了不讓我認出來，把胎記都消除了。"沈遇清聲音低沉，林菀菀從中聽出些失落。
嗬，現在故作深情，當時可沒有手軟。即便她求饒，她哭喊。他施虐的手也從來沒有遲疑過。
"嗯，哥費了很大心思，當時我的眼眶已經嚴重感染，哥每天照顧我，還給我找到了捐獻者。"林菀菀緩緩說道，當時受的苦。現在已經雲淡風輕說出來了。
沈遇清抱緊她："菀菀，我愛你。"
林菀菀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還以為你又要說對不起呢。"
沈遇清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麵對著自己："是對不起你，以後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補償你。菀菀。"
"我要你生命幹什麼？又不值錢。"林菀菀輕輕推開沈遇清的手，轉過身子，假裝看婚紗。
沈遇清便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靜靜地等著林菀菀將婚紗換下。
出了婚紗店，沈遇清便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林菀菀拗不過，隻好跟著去了。
但她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當初林蕊葬身火海的地方。
那裏已經被沈遇清買下，常年荒廢著，上次林菀菀偷偷來的時候還沒有變化。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破敗不堪。這一次，卻已經翻修完畢，煥然一新，根本看不出這裏發生過火災。
林菀菀震驚地看著沈遇清，沈遇清拉著她的手："菀菀，當年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什麼意思？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是我推的她。"林菀菀問。
沈遇清搖搖頭："菀菀，這次我不想再相信我的眼睛，我相信你。"
說不感動是假的，這一句話幾乎擊潰了林菀菀所有的防線，死死堅持的那三年，不就是在等著一句嗎？
等這一句我相信你。
隻是她耗盡了所有的希望，也沒有等到。
林菀菀好想撲進沈遇清懷裏，狠狠地哭一次。把這些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疼都哭出來。
哪怕就是一會兒，什麼都不管。就隻是告訴他，自己委屈巴巴地愛了他很久。
"如果你查出來，真的是我推了她呢？"林菀菀哽咽著問道。眼裏帶著淚，也帶著希冀。
沈遇清抬手撫摸上林菀菀的臉："我會照顧她，讓她餘生無憂。但我心裏愛的人，隻有你。以前是我看不清，菀菀，相信我。"
林菀菀以為自己已經百毒不侵，事實證明，還是抵不過沈遇清的柔情。
沒有辦法，她真的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