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蘭和葉夫人抬起頭去,就對上王屠夫的臉。
葉心蘭客氣地微微頷首,問道:“你認識那位姑娘嗎?”
“她?我自然認識。”來醫館的,都是有病或有傷的,沒幾個稱得上極為漂亮,葉心蘭一說,王屠夫就想到了秦瑟。
王屠夫哼了一聲,“姑娘有所不知,那人叫秦瑟,是我們荷花村出了名的蕩.婦,有了夫君卻不滿意,三天兩頭的尋死覓活,別提多丟人了。這還不算,她近兩日就跟中了邪似的,見誰都會說一些神神道道的話,說不定就是鬼上身了,姑娘別信她的就對了。”
王屠夫極近汙穢字樣往秦瑟身上潑髒水。
葉心蘭一聽,訝異地道:“怎麼會這樣?”
她方才瞧著那位姑娘很麵善,說話客客氣氣,柔柔和和的,與王屠夫口中完全不是一樣的人。
“姑娘有所不知,我女小產就是那丫頭害得!”王屠夫憤聲道,把王翠的事也怪到了秦瑟頭上。
葉夫人聞言,拉住葉心蘭的手,朝王屠夫笑笑:“謝謝這位大哥,我們都知道了。”
王屠夫這才咧嘴一笑,去扶著王翠回家。
王翠睡在最裏麵的一張床鋪上,方才秦瑟在門口都沒瞧見她。
聽著王屠夫的話,王翠也沒說話,就白著一張臉,微微彎著腰扶著牆,和王屠夫慢騰騰地往外走。
……
秦瑟完全不知道王屠夫在外這麼敗壞她的名聲,她扶著謝桁出了醫館後,就往荷花村走。
謝桁見她要了那麼多紅花,便問道:“你買這麼多刺紅花作甚?”
“回去煉成紅花油,給你按摩腳踝用的。”秦瑟解釋道。
謝桁,“你還會這一手?”
秦瑟笑嘻嘻地道:“我會的多著呢,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了。”
謝桁隻覺得奇怪,但對著秦瑟那張笑嘻嘻的臉,又說不出質問的話來。
身後。
買了些糧食的謝陳氏,在鎮子上沒遇到秦瑟和謝桁,誰知回家的路上,就碰見了秦瑟和謝桁。
見他們倆走在麵前,謝陳氏剛要開口喊,就聽到秦瑟和謝桁的對話,她當即止住了嘴,麵色沉了起來。
秦瑟那嬌滴滴的大小姐,會做著做哪兒?
謝陳氏說什麼都不信,不由得想起王金桂的話,秦瑟該不會真撞了邪吧?
不行!
要是秦瑟真撞了邪,豈不是會害了謝桁?
謝陳氏想到這兒,也顧不上回家了,腳步一轉,朝鎮子上有名的張半仙家裏去了。
……
秦瑟和謝桁回到家裏,她讓謝桁去歇著,便拿著紅花和路上順道買來的丁香和羅勒,一塊自製紅花油。
謝桁看到秦瑟一個人忙裏忙外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這真的成了一個家,他們真的成了一家人。
感覺很微妙。
而在秦瑟把紅花油煉得差不多了的時候,謝陳氏從鎮子上帶著張半仙回來了,直奔謝桁家。
謝桁正在院子裏坐著,找了一捆竹子,正打算編竹篾筐,回頭拿鎮子上去賣。
見謝陳氏帶著個神神道道的老頭進來,謝桁便扶著腿站了起來,“祖母今日怎麼有空來了?”